错轨


当我看到胡彬的时候,他和一个打扮风骚的美艳女郎刚从酒店里出来。

尽管手里面有他的详细资料,尽管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是我还是觉得小心为上。于是我戴上眼镜,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向他的身边走去,同时偷眼从近处打量他。

胡彬在我慢慢走过他身旁的时候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原本色迷迷的看着他身边的性感艳女那美满的身材和性感的黑丝美腿,接着好像挑衅似的瞪了他一眼,他看我一身港式蛊惑仔的打扮,再看大街斜对面的那家迪厅前面聚集着一堆街头混混似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喧哗,他的眼神避开了我,在兜里找钥匙准备开车。

倒是那个妩媚靓女冲我飞了一个媚眼,其中赤裸裸的放荡挑逗不加掩饰。我嘴角露出一丝荡笑,回了她一个。然后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的坐驾不再是三菱跑车了,而是一辆帕萨特。也许他还没从撞死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也许他永远也走不出来了,但是肯定近段时间内他不敢开快车了。

但是他的性欲并没有丧失,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会忍不住出来找女人。在这个城市里,最高级的货色都集中在这里和附近几条街上,就凭他以前玩过的水准,火车站的那些二十块钱打一炮的肯定不能让他产生兴趣。

胡彬这小子看起来和并没多大变化,但是气色不像照片里那麽神采飞扬了,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富家子弟特有的狂傲痕迹依旧存在,大概这是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所养成的性格习惯,一时之间改不了。

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几个月的避风头生活只是让他疲惫,但是并没有磨去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棱角。他也许还在盼着他那个身家过亿的老爸赶快替他摆平那两条人命官司,好让他能够早些回家。因为过惯了张扬无忧的人生,再让他现在夹起尾巴做人,无异于从云端跌落凡间。

毕竟这里是他所不熟悉的陌生城市,大概这里的繁华也不能和H 市那个沿海经济发达省会城市相比,而且距离他家H 市所在的城市有两千多公里之遥。

在这里他虽然依旧花钱如流水,但是却不可能过上家里那种前呼后拥、颐指气使的生活。他平时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也不在身边,这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还要尽量低调,尽管他可能非常不习惯这样,但是不习惯也得习惯。这里是外地,他再狂也明白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H 市遇见事他可能一个电话叫来一堆人,再不行还有他有钱的老爸老妈。在这里他谁也叫不来,遇见事儿还得尽量避让,因为他身上还背着官司。

在这里他就像一棵没根的草,脆弱而无力,就像他在H 市撞死的那个普通孕妇一样。

也许这段生活经历给他的人生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让他学会了人有时候必须忍耐,我能看出来他骨子里的狂傲依然存在,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经算得上低调了,从他正指着车前保险杠上的一条刺眼的刮擦痕和保安理论就能体现出来。

那条痕迹肯定是刚刚开走没多久的一辆丰田霸道留下的,保安当时可能没注意,现在更不可能认账,把他当成了讹人的,一口咬定他来的时候这道伤已经在上面了,说他肯定是记错了。就是保安主管去「查看」了监控录像之后也是如此说法。

我可以看出来胡彬非常想发作,换了以前别说骂人,说不定都已经动手了,但是现在只是耐着性子无力的分辨抗议,大概是他现在也体会了有理无处说是什麽滋味。说了两句眼看是不会有结果,而保安的人数却越来越多,他最终撂了两句场面话,和女孩一起钻入了车,而保安冲他走的方向比了个中指,骂骂咧咧的散开了。

在车子开走了之后,我走出了停车场,走到对面的街口,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辆长安之星在我跟前停下,我拉开门钻了进去。对我来说,这里同样是陌生的城市,我也需要多加警惕……大约1 小时后,车停在了某个高级小区的门口。仝峰跟车的本事向来是没说的,而且胡彬的车开的并不快。我们看着车拐进了小区大门,但是我们是进不去的。

「他开车的技术也不怎么样。」仝峰点了一根烟。

「撞死人没多久,他的心理上肯定有阴影,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再开快车了。

他还能握住方向盘就不错了。」我也点了一根烟。

「要在这儿等吗?」

「不用,回去吧。」……

找了某家烧烤涮,我和仝峰下车吃饭。

仝峰嚼着烤肉串,灌下一杯啤酒,低声说道:「这小子过的还挺滋润的,还有心思出来打炮。现在这小孩怎么都这麽没心没肺的?人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打炮很正常,我看是因为他心里有压力,所以才需要一个减压的渠道。这里是在外地,不是他以前的时候了。说白了现在和一个逃亡者差不多,像他这种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小屁孩,肯定会有压力,只不过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表现的还不那么明显。等到时候估计他尿都来不及。」「你说他能上套吗?」「肯定能,在这儿他不敢随便露面。因为一他是外地人,二他身上还背着官司。所以他肯定不能向H 市的时候那么张扬,你想想,每天在屋里呆着不能出去,像他这种以前每天出去飙车的主儿能受得了这麽闷的生活?再加上内心上的折磨,说不定哪天警察就上门来抓他了,这种提心吊胆。上网就是铺天盖地的臭骂之声,普通人真的受不了这些。他不找个减压的渠道,根本过不下去。」「他会不会找别得女人。」「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能让他挑?现在我想他首先考虑的是安全。妓女大多是和道上混的有联系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惹上了麻烦那就是真的大麻烦。他老爹的那个朋友也未必搞的定,所以能找到一个固定的安全的是最好,现在叶童条件都不错,足以供他发泄了。只要他确定这个女的无恙,以后肯定固定的找她。」「那咱们能做的只有等了。」

「等叶童回来再说吧。」……

第二天,我们的住处。

「那孩子还挺饥渴的,弄了我一晚上没消停。」等叶童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和牙印,可以想见昨晚上的激烈性战何等狂野。

「我估计他有日子没发泄了,好不容易逮着我一个,可劲儿的往死里折腾,前后射了五六次还不满足,花样玩儿的我腿脚都快散架了,我下面现在都让他给弄的受不了了。早上还不叫我走,说是要包我。我推说有事儿才出来的,他又问我要电话,说是今天晚上还要找我。」「你瞧,上钩了。」我和仝峰都松了一口气。

「要约你这是好事儿啊,你尽量把他约出来吧。早点出来咱们早点完事儿,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说得轻巧,你们俩他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知不知道我在床上伺候他得受多大的罪?有本事你们上去试试,弄得你肛裂都是轻的。他现在还挺谨慎的,不大肯离开那个小区。等到真有能约他出来的那一天,都不知道是几个星期以后的事了。到那时候,我下面估计都让他给干废了。」「谁让只有你有这本事呢?再说我还不知道你,碰见一个这麽强悍的,你都不知道爽的成什麽样了。他既然想约你,证明对你有意,没少给钱吧。」「废话!不给钱谁干哪!我受了那麽大的罪,给点补偿可是应该的。」叶童伸出一个巴掌一晃。

「操,一晚上五千,真让你捡着宝了,H 市那边最高的也没你这个价。有这生意撑着,几个星期下来就算事儿弄不成,你也绝对亏不了本,不止亏不了还赚翻了。你这一趟还真是没白来。成了还有酬金可拿,不成这一趟弄个几万十几万也不在话下,我干一年弄不好也没你这一趟挣得多。」「废话,你们又不用羊入虎口。万一他发现了我是干嘛地,你们外在面没危险,随时想跑就跑,我可是跑不了。」叶童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转忧。

「对了,这话说起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觉得事情有不对劲一定要跟我们说,千万别自作主张。咱们宁可想别的招儿也不能继续冒险。这里咱们也是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什麽意外,谁都救不了咱们,听明白没有。」「我知道。」叶童看着我点点头,盯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种危险的暧昧。

「我打听出来那小子他老爹在这儿的朋友是他以前的战友,转业后在体校当过副校长,现在搞工程建筑公司,跟那小子他们家的家底儿差不多,都是身家过亿的主儿。体校那是出职业打手的地方,我看关键时刻他能叫来人。」「所以咱们才要小心行事,别忘了咱们是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个优势一定要牢牢抓住。抓住这个咱们的事就成了一大半了。」「那剩下的一小半呢?」「靠运气呗。」……

卫生间内,我正在冲澡,以洗去这几天的疲惫,出来两个多月了,总算是事情有了进展,值得放松一下,否则弦儿总紧绷着难保不绷出病来。但是就在我享受着细热的水流按摩我的皮肤肌肉时,我却看到了叶童赤身裸体从外面进来了。

她的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盯着我赤裸的胸膛。白皙光滑的成熟身躯散发着欲望的诱惑,浑圆丰满的胸部上面两粒肥大的肉葡萄红得发紫,对我这种两个月没见到老婆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我的下面几乎是本能的不受控制的立刻硬了,昂然勃起,小腹中有股烈火熊熊燃起。

说起来我们是搭档,都给一个老板工作。我不想弄的公私不分,但是叶童已经过来跪了下来,将我勃起的男根含入了嘴里,我真的感到那种久旱逢甘露的舒爽,腹内的欲火越烧越旺,只想把这股火发泄出去。

我早知道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我以为在任务期间大家应该表现的专业一点。况且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触,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难道仅仅只两个月,她就对我……她也太随便了吧,尽管我知道她确实很随便。难道胡彬没有喂饱她,或是她体内淫乱的动物本性被触发出来了?

换了是我,我可不会和我还不了解的人随便发生过深的关系。

但是我此时却莫名其妙的不想拒绝,只想享受。我前后耸动着腰肢,双手抱住她的头摇动,头发散在我的胳膊上,骚动着我的腹部,但是我总觉得快感还不够,只想再快点。接着,她一直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那是另一张脸,一张因被背叛而悲愤的女人的脸。

那是我妻子李雅的脸……

我猛地睁开了眼。

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我躺在床上只知道喘气。而身旁,妻子李雅仍在睡梦中,薄薄的被单勾勒出身体诱人的曲线,我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颓然闭上眼睛。

这不是我第一次从梦中惊醒,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自从回来后,我经常梦起那次的事儿,不知道仝峰是不是也一样。过去一年多了,有时候我还能清楚地想起某些细节。但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这种事情只能埋没在心底,说了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就像我在楼顶上的太阳能水箱里藏的东西一样,我不觉得这种事该告诉李雅。

夫妻之间永远会有些对方不知道的秘密,这是人之常情。都摊开了,弄不好还过不到一块。

结婚过日子,说白了就是互相妥协互相凑合。

说真的,过了这一年多才回来,我自己甚至都感觉对家里有点儿陌生了。妻子、五岁的女儿,一时之间我似乎还不能把我的状态调整回到从前。我知道我变了,因为家里的感觉让我觉得不一样了,对妻子的感觉也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在努力的调整,我爱我的家、我的老婆女儿,我知道她们也爱我。但是大家都需要一个适应改变的过程。

我感到了我下面的坚挺,这一年来在海上基本上很少有机会碰女人,那淤积的欲望可不是这几天能够发泄的完的。

李雅对于我的骚扰好像很不满,此时她似乎更想睡觉。但是我的手一摸上她的肌肤就停不下来,最终她还是被我给弄醒了。扭动着身子把我的手拨拉开,厌烦的嘟囔道:「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我没接茬,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扒着她的肩头想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她就像故意跟我对着干一样就是不理我,背着身子只留给我一个脊背。当然我可不会轻易放弃,最终还是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然后我好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样爬上了她的身子,双腿用力挤入她的双腿,她应该能感到那坚挺如棒的火热男根用力的挤顶着她的小肚子。

「你发神经啊你,是不是不让人睡觉了!?」女人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喘息着嗔道。也不知道是被我压得喘不上气还是她也来情绪了,总之那娇喘声在我听来很诱人,不过看脸色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则急不可耐,连她的睡衣都没脱,里面的内衣也没脱,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揉,脸则埋进她被秀发覆盖的脖颈,拼命闻着散发的清香,舌头舔着她的耳朵,狂吻她的肌肤。

「老婆……咱们再来一次吧……」我含糊的答道,同时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手指插进了她的内裤里面,搓着她的敏感区域。

「你快点,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李雅似乎知道现在的我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阻止不了我了,所以也只好放开手脚,轻轻搂住我的背。

我急不可耐的用手指别开她细小的红色性感内裤,扭动腰,将顶在她肚子上的坚挺肉棒摩擦挤压着调整角度。这期间李雅只是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腿尽量配合我的动作,微微的喘息哼哼,在我顶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也用劲绷紧了几秒钟,往前挺了两下,随后软了下来,接着随着我的顶撞抽动开始有节奏的绷紧肌肉,挺动下体迎合,让我感受到里面充分的紧缩带来的快感。

嘴里说着不要,但是李雅的敏感度似乎也有增强。大概是分隔了这一年多,她也饱受了相思之苦了吧,所以现在在床上,表现得比以前主动多了。

她的胳膊搂着我的背,似乎要我贴在她的胸前。我享受着她那动人的胸部所带来的美妙触感,不停的扭腰,肉棒在紧箍的湿粘腔道里蠕动冲顶,嫩肉与嫩肉之间的摩擦引发的快感好像电流一样流满全身的神经网络,其间充满了粘液和火热的温度。

我真的是太饥渴了,一动起来就不想停下来了,就像一个初尝性爱滋味的毛头小子。李雅也压低了声音细细的喘息呻吟,屁股扭动着,双腿交叉夹住了我的两条腿,似乎是想固定住我让我无法脱离和她的结合。

此时的李雅似乎变成了和我结婚前的时候一样充满了激情。我们结婚后尤其是生下女儿后,我们之间的性爱已经趋于平淡,后来都有点例行公事了。没想到我回来的这几天,居然发觉她已经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看起来这一年多的分离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紧搂着她的肩膀,胳膊肘撑着床面,摇动着腰和屁股。床在我们身下咯吱吱有节奏的响着,李雅的肉体在我的冲击下震荡着,两团浑圆的酥胸跳动着,虽然仍有乳罩束缚着它们,但是那性感镂空的样式更能让人血脉喷张。

「哦……快点……呼……呼……快来了……性感小野猫……」李雅此时紧闭着眼睛,肌肉绷紧的频率明显增加,身体有时候挺的特别厉害,胳膊箍着我的脖子勒的我很疼,手把我的胳膊都给抓红了,双腿依然夹着我的腿,只不过两脚又别进了我的小腿弯,牢牢的缠住了我。有时候呼吸都是紧咬着牙嘶嘶的吸气,明显沉醉于忘我的快感之中的样子,并且嘴里面不时的还冒出一两句淫词浪语。

我也顾不得她说的什麽,只是猛力的往里面顶。妻子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体抖得厉害,最终长叹似的呻吟了一声,身体猛地僵了。

而我搂紧了她,死死压住她的胸口,把她压在床上,用尽最大的力气顶进了她的深处,酥麻到能融化的快感从脊柱传到了我的睾丸里,快感爆发而出,浓热的浆液喷涌激射。女人的身体开始阵阵痉挛,每哆嗦一下就体内就收缩一下,我们两个全身都绷足了力气,就这麽互相搂抱了能有快一分钟,终于喘着气儿分开了。

「呼……呼……你刚才还挺狂野的啊,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麽叫床……」我笑嘻嘻的模仿着她的腔调呻吟着「啊……啊……快来了……」。我印象里妻子一直是在床上假装矜持的,尽管有时候激动起来连掐带拧、抓耳挠腮的什麽动作体位都敢尝试,但是想让她发出点刺激的声音可是非常难的,更别说像A 片里的女优那样呻吟了。结婚到现在,次数是数的过来的,而且都还是我事先做足了功夫,像现在如此主动实在是头一次见到。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就喜欢这样吗,希望女人在床上是荡妇,叫的越淫荡你们就越高兴。」李雅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闭嘴,再发神经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呦,不错,没想到分开这一年,我媳妇儿倒是开窍了。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刚才叫的挺有味道的,在哪儿学的?」我想起性感小野猫这个称呼,似乎应该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没想到变成了我的新绰号,她以前总叫我大种马(因为我姓马,也属马,喜欢看基督山伯爵)。

我说着用手轻轻的一掐她的乳头,李雅好像很敏感似的身子一僵一抖,好像经过刚才的性爱身体变得敏感了,头一下埋在了我的胸前,狠狠打了我一下。

「讨厌,你管呢。」

「在哪儿学的呗,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网上,电脑上。」

「网上,你上过成人网站?你在哪儿找的?」我惊讶得看着她。

「呸,我还用找啊。你电脑上收藏了那麽多电影你当我不知道啊?还有那网址不都是现成的,那个色中色论坛,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在上面还是文学作者呢。

可以啊你,背着我在上面都成了作者了啊。看了你写的大作我才知道感情你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呢。怎麽你以前都没告诉我呢?」「我……我那是乱写的!你动我的电脑了?!谁让你动的?那是我的隐私!」我的脸发烧一样,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什麽颜色「怎麽了?我就是看了,怎麽了!?敢写就别怕别人看啊!敢让别人看就不敢让自己的老婆看?赶明儿我还要上去跟贴,我就说我是你老婆,我把你的那点儿事全都给你曝光。」「你……你看了多少,全看了?」我有点懵了,我写的文一向是以红杏情节为主,真不知道李雅会怎麽想。

「嗯,全看了。就连你硬盘上那些没完稿的也看了。你应该感谢我没给你事先贴到网上去。你那个《错轨》才刚开了个头,是不是又准备往那方面写啊?」「你别管!睡觉睡觉!」我实在是不想再和她讨论下去了,拉着被单蒙住了头。李雅在旁边也没作声,扭动了几下,也睡了……早晨在公司见到仝峰和叶童的时候,却见仝峰并不像我这样神采飞扬。按理说好不容易回家团聚,公司给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里就能和老婆团聚以慰相似之苦,他该和我一样神清气爽才是,但是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有些阴沉,好像心里郁闷着不爽的事。

叶童倒是和从前一样,当时出了事儿之后公司给她安排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躲风头,但是看起来这一年多时间没吃什麽苦,气质似乎还比从前高雅了些,但是始终难掩眉眼之间的那种妖娆风情,尤其是看见了我,那对桃花眼笑眯眯的总让我觉得她对我依然抱有浓厚兴趣,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俩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儿。

我没打听这一年来她究竟在哪儿,总之看见她一切无恙就好了。倒是对仝峰打趣说道:「怎麽了,怎麽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老婆不让进门了?」仝峰闷声闷气的说了声没事,就不再说话。倒是叶童在旁边给我使了个眼色,后来悄悄告诉我说大概仝峰和他老婆高洁似乎是闹矛盾了,这两天都没回家睡觉,是在叶童住处那里过的夜。似乎是高洁对他很是冷淡,他们两口子之间吵了架。

我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我和仝峰当年当兵的时候就是在同一艘军舰上服役的铁杆战友,后来转业到地方上,又给同一个老板卖命,十年的交情,他家的情况我是比较清楚的。

他和高洁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仝峰属于比较不爱说话的那种人,不像有些人平时喜欢咋咋呼呼的光说不练,他属于闷头做事光练不说,所以人际交往的圈子不大。而且他为人比较粗犷实诚,不修边幅。高洁则属于那种外向细腻的女人,性格很开放,有心计,生活社交讲究品位,兴趣广泛,爱玩会玩。

说真的两人当年如何走到一起颇有戏剧性,那时候我们在公司已经干了三年多,有天在闹市区仝峰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女主角就是高洁。几个见色起意的小偷自然不是仝峰的对手,从那天起,高洁就和仝峰认识了,以后就好上了,再以后就结婚了,再以后……其实到现在我都认为这是个奇迹,两人的性格不一样,充其量就是做个朋友,没想到就这麽一步一步似乎是按部就班的居然组成了家庭。高洁是个注重外在的女人,她应该和那些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更有共同语言,这从她的日常一些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但是仝峰算不上这样的人。

叶童说高洁要麽是因为感激要麽是因为钱才和仝峰结婚的,但是两人现在毕竟是结婚了,我也没兴趣研究两人的婚姻里面爱情的成分有多少,仝峰是我的兄弟,只要他觉得好就行了呗。对于他的婚姻我只有祝福。

但是听到仝峰和高洁闹别扭的消息,我本能的对高洁产生了不满。熟悉仝峰的人都知道,仝峰这辈子就在意三件事:兄弟、工作、老婆。想想这一年来我们在外面过着的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活着回来真是运气。结果回来了老婆还给你闹别扭,可想而知这对仝峰是多大的打击。我知道仝峰结婚以来有些方面不能让高洁满意,但是毕竟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在这个时候作为妻子就算你有什麽不满,也决不应该做出这种雪上加霜的举动。

想想看,男人签了卖身契,在汪洋大海之上和暴风骤雨搏命,为的就是家里的女人能过得安稳;女人在家里心安理得的花着男人挣来的血汗钱,回来连一个好脸也不给男人,这要搁我身上不爆炸了才怪。

我的心里骤然很是不爽,尽管我知道这是仝峰的家务事,但是我依然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对高洁的反感。总是对仝峰怪这怪那,你知道仝峰为了你多拼命吗?

有本事你们俩换换,有些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来到公司见了老大,先是对我们勉励一番,然后宣布公司人事安排,我和仝峰还有叶童进入公关部成为主管,这说明我们已经正式成为了公司的内部成员。

其实我们一直不知道公司的规模有多大,甚至连公司具体是做啥生意的都不知道。

反正最大的我们只见过我们老大,他大概是管着公关部的。我们都知道老大的上面肯定还有老大,说不定更上面还有,但是我们从没见过。公司里面我们只认识老大,所有公司的工作安排都是通过老大传达下来的。甚至据说我们上班的地点和公司都不在一起。

在公司里,我们公关部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凡是有碍公司业务发展的因素一律由我们来设法排除。如果要使用某些非法的手段或者危险性很大的行动,就必须动用主管之类的正式成员,因为这些人都是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任务考验才能正式加入,公司信得过这些人。

而且特殊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的收入也非等闲可比,平时的月薪就能过万,「出差」的补贴更多,像最近这次公司安排我们俩跑路到远洋捕捞船上躲了一年,每个人都给了三百万的安家费,其实也就是签了上船卖身契的卖身钱。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公司对于那些真心卖命的人是不会亏待的。

而现在我们也正式迈入这个行列。

「现在上面又招了一批新人,咱们部门要负责培训。培训计划由你们负责。」老大说着给我们一叠人事资料。所谓新人肯定也是为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人了,都是经过平时考察挑选出来的,否则不会让他们接触到公关部这个秘密部门。

凡是进来的人里面有哪些是自愿的,有哪些是别有用心的,有哪些是会对公司有潜在的危险的,这都需要再一次甄别,这就是培训计划的意义所在。公司内凡是有资格知道公关部存在的人员都知道公关部里面的人全都是高薪待遇,拿钱拿得最多,像我和仝峰都是百万身家了,我估计老大比我们更有钱,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公关部的工作内容。难免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会觉得这个部门是个适合捞钱的金矿,像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听老大说,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人。

我们拿钱拿得多,是用命拼来的。要是以为我们这儿是个轻闲地方,和公司高层老总们一样坐在那儿轻轻松松的数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做培训计划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今天弄不好要搞通宵了,我给李雅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在单位加班(她并不知道我到底从事的是什麽工作,只是以为是普通的贸易公司,公司有一层合法的外壳),她似乎对此有些失望,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问我明天晚上回不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中歉然,回来没几天,就要加班,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还指望着多陪老婆孩子几天尽快修复和她们的关系呢。毕竟分离了那麽久,一回来就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实在是太不现实,我知道她们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需要时间重新找回原来的感觉。

不过仝峰对此似乎心不在焉,在见过那几个新人之后,就让我和叶童先在这里对付一下,他有点事暂时要消失一阵儿,其实说白了就是旷工,我问他去哪儿什麽时候回来他也没说,只说老大问起帮他随便编个理由遮掩一下,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肯定是家里的事闹的。」叶童在他走之后感叹了一句,「结婚真累!」她今年二十七了,身边从不缺男人,以前离过婚堕过胎。用她的话说已经看透了男人的本质,这辈子不会再对男人动什麽结婚的心思了。

究竟是什麽原因呢?就算是闹别扭也得有个原因吧?

我只是心中动动这念头,但是仝峰不说,我也不好去打听。只是把接下来的心思专注于培训这帮新人。

把人拉到了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是天色黄昏,所谓的训练场其实就是郊外的一处山坡,坡顶上有一处废弃的高压线塔。我和叶童见过了这群「新人」,一帮良莠不齐的家伙:有些是吊儿郎当一幅流氓样,看着叶童的眼神充满了下流的意味,这帮人大概是公司外围如夜总会、赌场里面的人员;有些看起来像是白领般的文质彬彬,可能是公司正规生意部门的员工,恰恰反映了公司黑白两道通吃的现状。

外围的那些夜总会等鱼龙混杂的生意表面上肯定不会和公司有关系的,但是听老大说这些地方的老板都是幌子,真正的幕后股东是公司。在这里上班的人有些是和当地的流氓混混有联系的人。

正规生意的部门更好理解,公司之所以叫公司,肯定是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份的。那就必须有一些合法的生意来做,全当掩人耳目也好。上述两者就像光和影一样,互相依存,但是互相不产生接触,谁从属谁不好说。我们这个公关部,应该也属于见不得光的那一种,但是我们并不只是解决黑暗一方的问题,也许我们是这两者之间唯一的纽带吧。

「全都站好!」我冲着这帮人喊了一嗓子,那帮正在交头接耳的家伙们停止了下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我也不管你们以前是跟着哪个老大混的,在我这儿全都不好使!公关部这里拿钱是多,但是绝对不养饭桶!每个人想要进来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考核,这个时间可能是一星期,也可能是一年!要想进公关部,最终决定你们命运的,就是我们!我可以事先告诉你们,这个阶段实行军事化管理,会很痛苦,谁要是觉得自己撑不住,趁现在赶紧提出来滚蛋!都听明白了没有!」在场的人稀稀拉拉的应道明白了,但是有些人的脸色如常,显然没有当回事。

我点了一遍名字,然后让他们换衣服。一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军队的迷彩作训服,叶童在旁边抱着肩膀看着,一个白领模样的问道:「全都换吗?就在这儿换?」我上去几乎对着他脸挨着脸,吼道:「我他妈的有允许你说话吗!?」那小子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以免我的吐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旁边几个流氓打扮的人看热闹一样的哄笑着,开始当着叶童的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故意做出些变态的动作。

「真他妈老土,民工的衣服……」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还有人挑逗似的吹口哨,不用问就知道对象是谁,但是我看叶童没说话,我没理。

「姐姐,认识认识呗,我是跟财哥混的,你认识财哥吗?就是碧海云天的……」那几个混混换好衣服后,大概是看出来叶童和我都是负责人,而我们的身份大概和他们差不多都不是正经出身,觉得和我们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便大胆开口挑逗叶童。

「你叫郭峰?」叶童似笑非笑,对面是一个20出头的小子,光着肩膀有点肌肉,可笑的是学古惑仔般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是啊,姐姐你啥时候想去碧海云天玩的话就找我,一切包在我身上。」郭峰这小子油嘴滑舌,开始问叶童要手机号。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找抽那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把你给踢出去?」叶童的一番话把郭峰噎的脸红耳赤,他旁边的人都在笑他。没想到面前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刚说了个:「你有病……」结果叫我从后面照他后脑勺狠扇了一巴掌,一下把他的下半句话给打的噎回去了。

「你他妈是不想混了吧你!?在这儿你也敢撒野?」对于这帮新人,一定要给他们个下马威,否则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谁能服你管?

「我操……」郭峰可急了,但是接着就被我一巴掌给打翻在地。

「我操你妈!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你想着你老大是陈才就牛逼了?

你他妈现在把他叫来你看他敢在我面前撒野不敢?我告诉你们,在这儿我说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不想干了,赶紧滚蛋!」「妈了隔壁,大不了不干了……」郭峰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抬腿刚要走,一声炸响在他脚下迸发。

枪声响过,那几个小子吓得脸都白了。看着叶童手中冒着青烟的枪口和地上刚刚溅起灰尘的弹孔,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毕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风浪,见我们手里竟然有枪,都吓傻了。

「现在你们知道公关部的业务内容是什么了吧,但是我遗憾的告诉你们,晚了!现在想不干也不成了。在这里死一两个人都是正常的。谁要是想起什么歪脑筋,别怪我心狠手辣!」叶童此时的表情真可用狰狞来形容,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发起狠来,那眼神,那语调,真有种冰冷的杀气。

周围的温度霎那间冷如冰窖。

在这帮人惊恐的眼神之中,我收走了他们的手机,当然说好了到时候还给他们。我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需要的效果,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经被我们镇住了……到了晚上收兵回营的时候,仝峰依旧没有回来。而这帮新人们已经个个累得半死不活,别说走路,就是爬着也没力气了。马拉松式的长跑折磨得他们已经到了极限,要不是叶童不时地摆弄手里的手枪,还有我们所代表的公司的威势,估计早就有人造反了。

给仝峰打了个电话,这家伙没接,我给他留言问他什麽时候回来。虽然培训是我们说了算,但是老大说不定会过来看一眼,他很反感上班摸鱼的行为,而且仝峰溜号估计也没给他打招呼。

这家伙到底干什麽去了?

部门有专门的宿舍,但是不在市区内。以前我刚加入的时候也住过,我不知道这样的房产公司有多少处,但是过了几年仍在用,说明产权很可能是公司的。

能舍得砸钱给一个部门专门盖宿舍,间接说明了公司对公关部的重视。

安排好了每个人的房间,还没完呢。每个人的衣服都脏得要命,全是土,叶童把他们领到了浴室,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然后拿着一条粗水管开始喷他们,把他们浇的透心凉,美其名曰连洗衣服带洗澡。估计叶童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成了母夜叉的代名词。

这种事我们也经历过,主要是考验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看你能承受的压力底线在那里。因为一旦真的加入公关部,所从事的工作压力远比正常人要大的多,也复杂的多,没有超越普通人的素质无法胜任。这里的人事原则就是宁缺勿滥。

听着浴室里的那帮小子鬼哭狼嚎和叶童的呵斥怪笑,我摇了摇头,这里就是公关部,外面的法律和世俗规矩在这里不起作用,对于这帮菜鸟们来说,我们这些老鸟主管可谓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是护工燕子接的。她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说李雅还没回来,我问女儿怎麽样,她说已经从幼儿园接回来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和女儿说笑了一会儿,又换燕子,我问她李雅打过电话没,她说没有,她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走,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说给李雅打个电话。

李雅接住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回家没,我说我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又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张玲那里,今天晚上大概要晚点回去,我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

这事不止一次了,甚至从我跑路之前就开始了。张玲是她的同学,虽然是个女的其貌不扬,但是此人我见过,十分了得,属于「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的人精之类的,印象里极会来事儿,很有赵本山大忽悠的风范。什么安利、直销、藏药什么的她都弄过,后来居然还开了个会计培训班(她根本没学过会计),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帮人做账。遇到搞不定的时候就会找李雅帮忙,当然不是白帮的。李雅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拒绝。对此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听李雅自己的安排。

我问她是不是又去当枪手帮人平账,她在那边似乎苦笑了一下,我说你早点回去,别让人家燕子等得太久,她说她快完事了,我让她先给燕子打个电话,她答应了,我也就挂了。

夜晚,躺在床上,叶童没有来骚扰我,大概因为同处同一个宿舍、人多眼杂的缘故吧。

我和叶童认识两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一次,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大家只是朋友之间各取所需,基本上就是性伴侣而已。那次完了就完了,谁也不会缠着谁不放。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那天我们在浴室里的情景,本来我回来了,我是有家有口的人,现在妻子李雅在我的身边,我爱我妻子,我不应该再对叶童有什麽妄想。她回来后也没有缠着我的意思,大家还是同事加朋友的关系。

但是现在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想起了她来,她那妖媚的肉体,淫荡的风情……手机响了,看过了之后,是叶童发过来的短信。

来到她的门口,似乎能听得到里面喘息呻吟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从门口的布垫下面找到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里间那亢奋的呻吟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从进门的角度,只能看到里间卧室的一部分,那显露在视线中的一部分床面上,两条男性的赤裸肉腿和两条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匀称女腿纠缠在一起,正如饥似渴的厮摩着。

男人的脚蹬着床面,可看清楚小腿肚子上绷紧的肌肉,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蹬着,而女人的黑丝袜美腿则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时而绞缠在男人的腰两侧,时而勾住男人的屁股,时而夹住男人的腿。一只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另一只还在女人脚尖上挂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晃悠着。

男人将腿蜷起,形成跪趴姿势,尽力将女人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有节奏的耸动着屁股,沉闷的肉体拍击声充满了淫靡的感官效果。

女人的黑色丝袜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不禁给人一种血脉喷张的官能刺激。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下半身,女人的腿随着男人的冲刺而扭动,有一只高高的举在空中,像一个怪异的旗杆,在经受着一次一次的冲击下淫乱的晃荡着。

慢慢的走过去,探头往里面看。

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压在叶童妖媚的肉体上尽力的蠕动着,叶童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男人的上半身压着女人,屁股砸桩似的狂顶,好像一只发情的野狗一样在发泄着自己的荷尔蒙。

赤裸的脊背上汗珠滚落,发出亢奋的喘息。从我的角度看他们二人的接合部看得非常清楚,坚挺的肉棒进出着埋藏在一片黑森森阴毛里的阴户,肉唇被撑大,边缘接缝处有白色的粘沫渗出。

男人的样子好像憋了多长时间了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要把身下的女体彻底蹂躏才心满意足。而女人的呻吟声也是淫荡异常,刺激着男人的性欲。

仝峰冲了上去,在一阵惊叫混乱之中,男人光着屁股被从叶童身上拉了起来,在脱离女体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射精了,一股白浊的精液有力的打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另外溅落在地板上,床单上。

熟悉而惊恐的面容在我们面前扭曲,这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几乎要崩溃了。

但是接下来,仝峰被人从后面打倒了,叶童的惊叫。混乱,一片混乱,有人开枪、有人倒下,有人挥舞着砍刀向我扑来,我则用五连发向后砸,接着我自己也被人扑倒了,枪口迸发的火光,子弹撕裂肉体筋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切都乱套了。

胡彬那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右眼被散弹击中只剩下一个血洞,眼珠子连着血丝挂在眼眶外面。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脸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在对我笑……

我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上全都是汗。

又做恶梦了,我感到全身无力。或许我不适合做这行,或许我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过硬。做这行的人需要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质,或许仝峰是那样的人,至少我就没听说过他做恶梦,对他来说,那一条人命也许就和虫子没差别。

那次我们真的没想弄出人命,但是形势所迫,谁都没想到胡彬居然有两个保镖跟着。也许是他老爹的那个朋友帮忙找的,而且在那时突然出现了。

第二天的培训比第一天更累,那群人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出现了两个真的受不了选择退出的小子,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才是不正常的。我们没有再对他们进行恐吓,反正自会有人让他们保证不透漏公关部的事情。

不过第一阶段还算是出乎意料的顺利,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显然都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全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于是我们决定提前结束这种折磨似的考验,让他们恢复一下体力,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花样在等他们。

而我今晚也得以回家过夜。

等我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快10点了,妻子的白色广本在楼下停着,而燕子正好从楼上下来在开她的电动车。她认识我,见我回来就和我打招呼。我把车停好,笑着对她说:「怎麽这麽晚才回家啊?」「没办法啊,谁叫你们又回来的这麽晚。」燕子是个开朗活泼的年轻女孩,扎着马尾辫,笑嘻嘻的,腋下夹着几本书,像是学习方面的书籍。

「真是麻烦你了,这麽晚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当然大街上不是没有人活动,但是一个年轻女孩孤身在外面走,我还有点不放心。

「没事儿,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了。」虽然只相处过几天,但是燕子对我并没有拘谨的态度,我对她的印象也相当不错,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自立自强的女孩儿,我对她喊了声路上慢点,她冲我挥挥手致意,然后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回到家,就见李雅正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正放动画片。而女儿看见我回来,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跟前,双手十字交叉,对着我发出无形的能量波。

「啊……」我作出痛苦状,不支的倒下,顺势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你……你是奥特曼吗?」「不是,我的名字是天使公主!」女儿稚气的小脸实在是搞笑。

「噢,真厉害,谁给你起的名字?」

「黑猫给我起的。」

那边妻子说道:「妞妞,别闹你爸爸,爸爸刚上完班累,去给爸爸拿瓶水去。」我倒没有想喝水的意思,只是一把把宝贝女儿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女儿惊叫,然后咯咯的笑,搂住了我的脖子。

「黑猫,那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

女儿又咯咯的笑了,这时李雅走过来说道:「好了好了,赶紧让她洗洗睡吧,这麽晚了还看电视看不够,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我有话跟你说。」我亲了亲女儿的娇嫩面颊,把她放下,然后李雅领着她进了浴室。

妻子原来是大学里面会计电算化毕业的,毕业后在厂里做过几年会计,后来单位效益不好下岗了。由于在学校里练过艺术体操,现在在一家星级酒店里的女子主题俱乐部担任女子舍宾教练,但是她并不算酒店员工,那家俱乐部是她的朋友承包下来的,她只是去帮忙。其实我们家不缺钱,但是她找这事做也是兴趣所在,省得无聊。而且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就当是消遣。

我坐在沙发上,随便换了几个台,没什麽有意思的节目,后来发现有个台正在放《亮剑》,正放到李云龙的老窝被鬼子特种部队端了,老婆被俘虏,他调集人马围攻县城的情节,于是停下来看一看。

说真的,其实这段情节我看了很多遍了,看得回数越多,越觉得情节里面另有深意。

说真的,当年抗战,鬼子在中国奸淫掳掠的现象遍地都是。李云龙的老婆那麽漂亮,当然那是演员漂亮,但是演的话就得按真的演。如果李云龙的老婆是个不重要的村姑的话,你干脆找个貌不惊人的来跑个龙套算了,你既然找了美女来演,就说明这是剧情需要,而小日本看见如此的美女,哪有放过的道理。就算是影视剧,你也得按常识来啊。

难道鬼子在这个美女面前,突然变成了吃素的和尚?

要知道李云龙可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前面的剧情里面他和楚云飞化妆改扮混入鬼子的生日宴会,几乎把鬼子和伪军的军官一扫而光,多少人想抓住他报仇呢。就算抓不住他,能抓住他老婆,狠狠蹂躏强暴一番,也能先出一口恶气。

鬼子里面那麽多中国通,还有伪军汉奸出谋划策,当然知道一个中国人知道自己的老婆被人干了,那将会是多大的打击和羞辱,有如此好的打击对手的机会,为啥不用?

所以这段剧情暗藏的真实情况应该是:李云龙的老婆被抓到县城之后,可能都被强奸了好几百遍了,说不定在路上就被鬼子小分队轮奸过了。所以李太太万念俱灰,在城头上才会大喊我不想活了,李云龙你快开炮吧。旧社会农村里的女人当时的观念就是这样,失贞就等于断了活路,寻死觅活的,就是现在还不乏这样的例子呢。

只不过这部剧集要考虑影响,所以这些情节不能表述得太明显,否则就影响了李团长的英雄形象了,哪个观众愿意看英雄头上戴绿帽子呢。

而李云龙在城下把大炮推出来的时候,肯定也想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一听他老婆那麽喊,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中国男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婆已经让别人玷污了,那帮凶手就在她身边,干脆一炮把他们都轰上天,这样一了百了,不但雪了耻,还可以博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最好的解决方法。

当然就算是真的鬼子对李太太秋毫无犯,李云龙的大炮十有八九也是肯定要开火的。因为李云龙并不知道这些,他作为老八路,整日跟日本鬼子打交道,对于落到他们手里的女人有什麽下场肯定是清楚的很,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老婆还完好无损。鬼子把他的老婆绑上城头,威胁他退兵,正是呛了他的肺管子。

这时候越有人跟他说你老婆没事,他肯定是越不相信,杀心越重。鬼子对她进行的威胁交涉,恰恰起到了反作用。

把这种玩残的货色拿出来威胁我,你真当老子吃这一套不成!?

所以无论导演怎麽拍,所表述的意思都已经脱离不开那条线了:鬼子肯定蹂躏了李太太,李太太的命运一定是以死雪耻,而李云龙的那一炮一定会开。

当李雅把女儿哄睡了之后出来,示意我跟着她去卧室。我关掉电视机,随着炮弹在城楼上爆炸,将城楼和鬼子、女人彻底炸成粉碎,浓烟烈火冲天而起,最后一个镜头一闪而逝……「你能不能换个职位?比如能上行政班的,你天天这样动不动不回来,动不动就出差,一天到晚见不着你,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个工作。」李雅直接就是开门见山,这我早有预料。刚才看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我他妈也想啊,但是公关部那是什麽单位,那是说脱离就能脱离的吗?

「我也不想出差啊,你当我天天那麽累,一弄好长时间不见你,我心里愿意啊?没办法,这不还都是为了赚钱啊?」「咱们家赚的钱不少了,够咱们花的了。」

「够咱们现在花,难道够妞妞以后?够她长大吗?够她上大学吗?够她生活嫁人吗?」李雅的神色复杂,不说话了。我则慢慢的搂住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娘儿俩啊。你容我再拼两年,我向你保证。有机会我一定换岗位,你叫我辞职也行,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李雅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靠在我的怀里,想来她也明白我的苦衷,后来她跟我说要去洗澡,我明白了她的暗示。

来到女儿的房间,女儿还没睡,让我给她讲故事。

我讲到了一半,女儿的困劲儿就上来了。我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她迷迷糊糊地说道:「爸爸,以后你会经常陪着我吗……」「宝贝儿,你不是有黑猫做朋友了吗?」我微笑着抚摸着她额头。

「黑猫不是爸爸,我想要爸爸陪……」女儿的眼睛里充满了依恋。

「乖,爸爸答应你……」我又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她才把眼睛闭上了。

哄女儿睡了觉,轻轻关上门,匆匆在浴室里洗完,回到卧室,眼前的妻子让我的嘴巴张大了,几乎是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人那一身性感的黑沙薄衬裙,隐透着里面红色的镂空内衣丁字裤,黑色带牡丹花蕾丝宽花边的吊带长筒丝袜,低腰尖头黑色皮靴。那流露出来的淫荡妩媚风情实在是令人痴狂,而妻子那挑逗的眼神看着我,诱惑着我,柔韧的腰肢好像水蛇一样的扭动着,我的下面几乎是立刻就硬了起来。

回来后这是第一次妻子向我主动示爱。

我脱掉了衣服,露出精赤的身躯,肉棒开始勃起,硬硬的耸立着。

李雅轻轻的过来蹲下,双手扶着我的腰胯,轻柔而技巧的抚摸着。同时张口用舌头轻轻挑舔我的茎身,敏感的龟头传来阵阵麻痒的快感,我感觉肉棒变得更硬了。

当她的嘴含住我的龟头的时候,那种舒服令我的快感飙升,我禁不住在扭动屁股,肉棒在妻子的嘴里搅动着,她的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哼哼声,开始前后摆动头部。

说真的,我很想就这样射在她的嘴里,然后再和她多来几次。但是这些天的工作需要保存体力,在爽了一阵儿之后,我不得不推开她的肩膀,将湿淋淋沾满唾液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同时闭着眼睛猛吸凉气,尽量平复翻腾的快感。

李雅站起来,退开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情欲的潮红。

妻子做舍宾教练的,常年坚持瑜伽,身材特别好,健美柔细,没有一丝赘肉。

看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长长的裹在一双丝袜里的美腿曲线玲珑,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作过去搂住了她。

李雅依偎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我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吻着她的香肌。

她的手也伸到我的胯间,揉弄着我硬挺的肉棒。

「怎麽不叫我性感小野猫了?」我轻声在她的耳边调笑着,同时我的手探入了她的腿间,手指轻柔的碰触到了那粒敏感的肉珠。

「什麽,你说什麽?」好像触了电一样,李雅双腿一下夹紧了,夹住了我那只做怪的手,身体也抖了一下,我甚至感到她的阴户内一阵抽搐,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我。灯光下,那白皙的脸就像无瑕的美玉。

「性感小野猫啊,这不是你给我起的新外号吗?」「讨厌,你还记着呢!」我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那粒变硬的肉珠,还是在上面揉弄着,李雅的肌肉似乎僵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抖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上次的疯狂,她的脸又红了。

「我今天不想叫了,行不行?」

感受到了我的饥渴,她拉着我轻轻的倒在了床上。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胯部挤开她的腿,略微调整了一下,肉棒轻车熟路的直根捅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又滑又紧,这一下进去似乎连里面的浆液都被我挤了出来。

李雅嗯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弓了起来,随即调整好了姿势迎接我的入侵。双腿自然而然的向上蜷起,夹住了我的腰。

我的胯部紧压着她的阴部,深深地顶在里面。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肩膀头,开始扭动屁股在她的体内搅动,尽量刺激到她的每个敏感点。妻子的呼吸变得粗重,伴随着低沉的呻吟,她也扭动着屁股,似乎想让我在里面尽量的磨。

我的胸膛压着她的乳房,扭动身体的时候慢慢的研磨着乳头,将她的两团乳房都挤扁了。她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激动地在我的背上乱抓。

我紧紧地搂着她,考试摆动腰部,肉棒快速的进出湿润的鲜红嫩肉穴,发出粘乎乎的水声。妻子的夹着我腰部的双腿很快就被我的耸动给摇晃开了,无力的搭在我的大腿上,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摩擦着我的皮肤,两只尖头皮靴凉凉的,不时碰到我的大腿。

「哦……哦……哦……」

妻子的得呻吟声亢奋而饥渴,但实在没有上次那麽疯狂,美目紧闭,双手搂得我更紧,下身猛挺令我每一次都能插到尽头,这才是我熟悉的妻子。

我搂着怀中动人的肉体,奋力冲顶,妻子里面夹得很紧,黏膜和嫩肉紧紧的箍着我的肉棒,尽最大的限度互相摩擦。我觉得我的每一下都能把里面的东西刮出来一些。她的双脚再次缠上了我的腰,小腿交叉着搭在我的屁股上,每次拱一下都能颠动一下。

我勉强停下动作喘口气,妻子的阴道太爽了,肉棒的酥痒感觉让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蠕动。妻子气喘吁吁,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像一只水老鼠一样瘫在我身下,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春情荡漾,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陌生的火焰。

我直起身子,低下头含住她的乳房,同时下面仍在蠕动。李雅的双手滑落在我的胳膊上,我则用胳膊肘支撑着床面,全力甩动屁股。

妻子的双腿分开了,最大限度迎接我的侵犯。

尽管开着空调,但是我的汗珠依旧滴落在她的胸前。我慢慢的躺下,妻子在我的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翻身爬上了我的身子,骑坐在我的胯间。开始扭动腰肢,我的肉棒在她体内大范围的搅动着,她则耸动着身体,两团乳房上下跳动,鲜红的乳头划出两道红影。

很快她就没劲了,越弄越慢,最后慢慢的趴伏在我的胸前。我搂着她,向上耸动屁股。她分泌的淫水已经将我的阴毛全都弄得湿粘一片。

当妻子彻底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再次翻身把她压下,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疯狂舔着她丝袜包裹的小腿,双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用最大的力气往她体内猛挤,恨不能把睾丸也塞进去,肉体拍击的声音及其响亮。

妻子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声音一声比一声亢奋,我几乎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的热力。我明显感到她的阴道收缩的程度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简直像是有一种吸力把我往里面吸。快感的电流顺着脊背在全身循环,往睾丸里汇集。

我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两片鲜红色的肥肉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我的抽插顺着我俩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啊啊啊啊……」妻子的声音瞬间高亢,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随着这一声全都呼喊了出来。然后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使劲向后弓着,眼睛紧闭,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指甲抠进了我胳膊的肉里,双腿用力别着我的腿,使尽得挺着身子,却是一下一下得哆嗦。

她的体内随着她的哆嗦有节奏的收缩蠕动,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浇到我的龟头上。

在她高潮的同时,我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膨胀的龟头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酸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我抱紧了她,最后一下死命顶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我的肉棒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着阴囊的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宫颈口;妻子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我则死命抱着她的腰,随着射精的节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激情过后,享受着高超的余韵,妻子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似乎听见她梦呓似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总是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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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出海?至少一年?」电话里,老大的话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没办法,这是规矩。谁让你们搞砸了呢,现在只能这麽安排,出了事到外面避避风头,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了。我会安排你们的新身份,你们俩不是在海军当过兵吗,船上的事应该不外行。到海外去躲一年,风头过去了我就安排你们回来。」电话里,老大的声音依旧是平稳沉着。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

「目前还没有,但是不保证以后会没人查。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必须消失一段时间。我说过了,这是规矩,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那我们的家里面……」「你放心,你们的家里面公司会安排的,你就和你们家里说要到外地出差,但是必须对她们保密,懂不懂?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你们的真实工作。公司会定期安排你们往家里报平安的。另外,万一你们在外面出了事,公司给你们每个人三百万的安家费。这笔钱会事先交给你们家里的,当然是以别的名义。」看来我们别无选择,胡彬死了,出人命了,我不知道公司为什麽要对付他,但是并没有让我们杀了他。现在这小子挂了,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会产生多糟糕的后果,但是从安排我们出去一躲一年来看,可能是很棘手。

而且,我们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卸磨杀驴。

事情的变化就是这样快,永远不会给我们充分准备的时间。24小时前,我们还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是现在,我们却准备躲往海上,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但是,至少还有三百万留给我的老婆孩子……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窗户外面的天依旧是黑沉沉的。即使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即使知道刚才是在做梦。我依旧有种庆幸的感觉,我终于回来了。

公司上面的那些高层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为什麽让我们去绑架胡彬也没说原因,这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老大布置任务我们完成就是了。

但是胡彬此人的家庭背景我们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老爹也是做生意的,家里就他这一根独苗。他们家生意做得很大,在服装业里面很有能量。大概是在哪里挡了公司的财路,公司才想下手对付他吧,但是他们家生意能做的那麽大,背后也有人撑腰,公司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后来胡彬闹市飚车撞死了一个孕妇,一尸两命,这件事引起社会反响,同时被人发到了网上,有人不停的炒作(可能就是公司里的人),结果终于把此事搞得天下皆知,成千上万义愤填膺的网民开始在网上推波助澜,胡家的声誉彻底毁灭,他家的关系们也赶紧和他家划清了界限,免得引火烧身。毕竟现在当官的也怕网络,周久耕之类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后来公司具体是怎麽运作的我不清楚,反正我的任务是控制住胡彬。当时他老爹拿钱砸,已经把他从拘留所里砸出来了,取保候审,然后就悄悄地把他送到了外地朋友处躲了起来。

而我们花了两个月才找到机会搞定了他,但是中间出了意外,那小子最终死了。

现在我听说胡家的产业似乎已经转让了,他爹妈带着骨灰盒回广西老家去了,大概是公司最终还得手了。

而我和仝峰,终于也是活着回来了。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第二天,我真的忍不住想陪着妻子,于是给老大打电话说要请假。出乎意料的是老大答应得挺痛快的,我想有叶童和仝峰在也不至于出什麽事儿,仝峰昨天消失了一天,今天该出现了吧。给他打电话,他接了,和他说了我今天不去,他似乎没什麽精神头。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是不是家里和老婆闹矛盾了,他没说话。刚劝了两句,他一反常态的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让我管好我自己家的事就行了。我听出他心情不好,也就没再说什麽,结果他也没说今天去不去上班就挂了。

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起仝峰的家庭,说真的能有李雅做老婆真是我的幸运。

送孩子到幼儿园之后,我和妻子两人开始逛街。

溜溜达达一直到了快中午,李雅想找地儿吃东西,但是我还不怎麽饿,在一个卖烤翅的小店边,我看到排队等着的人不少,于是让妻子在这里等着,我拐到了旁边的商场里面。

其实我出来也不光是为了陪老婆,我也想买一台带长焦的数码照相机,在柜台东挑西捡了一会儿,终于选中了一款16倍光学变焦的相机。交了钱、上好了卡试机时,我拿着相机向四周随意的取景,结果扫来扫去突然之间,我的心猛地一跳,身子一震,手凝固住了。

商场另一侧的瑞士梅花表柜台前有个漂亮女人正陪一个高个子帅哥挑手表,这个那个换来换去,那个女人的身影实在是熟悉!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赶紧把焦距调到最大,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果真是仝峰的老婆,高洁。

我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她,也没想到能看见这一幕。

仝峰和高洁闹矛盾这我听说了,我一直以为仝峰没来上班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以为高洁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逛商场!

那仝峰干什麽去了?他难道没回家?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由于诧异加怀疑,我的目光下意识滴一直盯着他俩,看着那男人选中了一款手表,然后高洁到缴款柜台刷了卡。然后,男人搂住了高洁的腰,她则亲密滴做出小鸟依人状,二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离开了柜台,朝我这边走来。

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闪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正面看,那个男人的确很英俊,年纪大概不超过三十,身材和长相都有点像木村拓哉,留着长发,染着黄色,但是好象更奶油一些。

是不是我看走眼了?是不是看错人了?天下长得很像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这个也太像了吧?是不是高洁有哥哥或者弟弟?但是,我以前听仝峰说过,高洁是家里的独生女。况且,兄弟姐妹之间大概不会这么亲密无间吧?

而且这样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连拍的快门……背后一只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在看原来是李雅,她看我鬼鬼祟祟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干嘛呢你?怎麽这麽长时间?」我冲她指了指对面,李雅往那方向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就变了,身子猛地一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她肯定也是认出了高洁,我和仝峰是铁哥们,李雅和高洁也是认识的。看她的脸色,她受的冲击不小,肯定也是明白过来那俩人是怎麽回事。

「啊!?这是……怎麽是她……他们俩……咱们快走吧!」李雅话说得语无伦次,甚至连本地话都出来了,可见此事对她的冲击有多大,她平时都是说的普通话。

接着脸色变的难看,拉着我的手就要我走,我没动地方。李雅见拉不动我,又看两人快走近了,脸上阵青阵白,自己从侧门快速溜了。大概是怕见面了尴尬吧,和自己的老公撞见仝峰的老婆在外面偷情,彼此之间还都认识,这普通人真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二人的一桢桢正面影象清晰地显示在液晶屏幕上。因为是在摄影器材柜台,再加上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的行为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我站着没动,思考着是躲开还是跟她打个招呼。然后,我把照相机交给了营业员,他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由于我在角落里,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从后面看那男人的手正隔着裙子揉抚着高洁的臀部。

高洁穿得挺性感的,名牌套裙,黑色丝袜,高腰尖头高跟皮靴。高洁属于那种特有女人味的漂亮,带种诱惑吸引力的漂亮。

我从后面两步跟了过去,大声跟他们打招呼。

陶醉在幸福中的高洁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等回头的一刹那她突然看到了我在朝她点头微笑,然后我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的震惊——恐惧——慌乱,然后是手足无措的点一点头,接着一扭身,把那男人的手赶紧甩开,那男人倒是并不怎麽在乎,虽然快速收回了手,但是却没有离开高洁身边的意思。

高洁冲我勉强一笑,「真巧啊,你怎麽在这儿?你今天没上班?」「我出来买点东西,我今天休息,昨天仝峰没上班,是不是你们家里有啥事儿啊?」「啊,没事儿,没事……」

我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高洁也是没话说,半天来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再就是落荒而逃……不用怀疑了,就是仝峰的老婆。走了几步,高洁似乎想起来什麽,挣脱了那个帅哥的怀抱,她又回转来。

这个女人大概要来个无银三百两,跟我说那个男的是她的表哥了。

「忘了介绍了,他是我表哥。」

我心里冷笑着想,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满脸堆笑地说:「哦,好,好。」说完我自己心里都好笑:好?好什么呢?

高洁转身离去了,快走到大门的时候,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目送他们走出商场大门。这个臭娘儿们,竟然这麽明目张胆的偷男人!想想仝峰为了你和这个家在外面多拼命,仝峰这个家,几乎全靠他一个人支撑,那个女人每天花着他拿命挣来的血汗钱,过着阔太太的生活,竟然还偷汉子养小白脸,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真想给你两个耳光子。

我立刻拨打了仝峰的手机。结果是:关机。

打到叶童的手机上,结果出乎意料,仝峰今天就来了一会儿,又消失了。现在她也不知道仝峰人在哪里?

这家伙又跑到哪儿去了?

这下也没心情逛街了,我和李雅在街上吃了点儿饭,就直接回家了。

我一直在打电话联络仝峰,但是联系不上,我心神不宁,又想去训练场找他,后来妻子制止了我的举动。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咱们外人绝对不能插手!否则,恐怕你和仝峰以后朋友都没得做。」李雅的口气斩钉截铁,堵在门口不让我去。「再说,你去了怎麽跟他说?这种事……你自己难道没脑子啊,你不会想想啊。」我也知道着这样直接去说不妥当,但是我又觉得不跟他说实在是有点不够意思。难道让他一直这麽蒙在鼓里不成?

那我无论如何办不到。

「那我就这麽眼看着?那娘儿们的还跟我说那男的是她的表哥,说也不说个高明点的借口,我又不是瞎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儿难道还看不出来?」「就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也不能掺合。实际上你都不应该去叫他们。」此时有点冷静下来,我也觉得我似乎真的是做错了。但是我又觉得我应该做点什麽,反正不闻不问肯定是不对的。

「那你说怎麽办?我就这麽装着啥都不知道?难怪听说她和仝峰吵架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愤愤不平。

「高洁被你撞破了现行,我看她以后会收敛的。如果她就此打住,说不定能和仝峰重新和好呢。仝峰是很爱她的,你也不希望仝峰和她闹得家离人散吧。万一她真的迷途知返,你这儿又再去一说,不是生生地把人家又给搅散了吗?你希望看到这个结果?」被李雅这麽一说,我也觉得确实不能太冒失。如果高洁真的不再出墙,那我也没必要再去说些什麽了,今天的事我可以忘掉。

但是就怕事情没这麽简单。

「好吧,我听你的。我不去了。」我嘴上答应了,放下了手机。李雅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下来。但是我心里却没有死心,不去告诉仝峰就暂时先不告诉他,等等看再说,我还可以干些别的。总之让我看着仝峰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我真地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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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我和仝峰迷迷糊糊的从铺位上下来。就见旁边的两个人神色异常紧张,在狭窄的通道里边跑边冲我们喊:「快上生活舱,后面有海盗!」舰桥上面,通过舷窗可以看到两艘快艇随着海浪在左舷时隐时没,大约五六个穿着破烂的黑人爬了上来。有两个手里面好像端着冲锋枪,其余的也都拿着家伙。兵分两路一路奔了舰艏,一路直冲生活区而来。但是好在已经有人把梯子给抽了上来,高达四米的落差,并非人力能及。

其中一人对着舰桥上面大喊大叫,没有人能听得懂他那非洲土语,这里的海岸靠近战乱不断的非洲之角,很多都是当地的武装部落下海抢劫。

虽然听不懂他的鸟语,但是看他的意思也知道是让我们别不识好歹,赶快乖乖投降,否则就不客气。喊完了还对上面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舷窗边上,好像窗边炸响了一个爆竹,火星和碎片飞溅,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得立刻蹲了下去。

「快,所有人都上外面,小心不要让枪打到,决不能让他们上来!」船长到底是长期跑海的老讨海人,经历了初期的惊恐之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本船是返航途中,甲板上的货柜已经卸完了。海盗们不可能在甲板上找到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有凭他们那两艘小破船也运不走。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整船劫持,连船带人一起开回去,有值钱的东西更好,没有的话船带人也是一大笔赎金收入。

所以我们要逃出生天,打死也不能让他们上来生活区,这是最后的防线。

底下的舱门被从里面用大号的扳子彻底拧死了,估计就算是海盗走了也不可能打开了。海盗们喊了半天,发觉我们这帮人不吃恐吓,于是连续对上面开枪,准头不行,子弹带着尖利的啸音从头上飞过,谁也不知道到底打到哪里去了。

另一个对着门扫了一梭子,接着就过去用枪托砸门,砸了半天也砸不开,最后只好悻悻退回。

船长没有用海事卫星电话或者国际频率呼救,他也不敢,此次回来船上带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私货,这要是曝了光,可就麻烦大了。况且就算呼救了,有没有人来支援还不一定。有些非洲沿海国家都没有海军,就算有也是规模小得可怜,还有的根本就是兵匪一家,甚至比海盗还坏,指望他们根本就是抱薪救火。

而那些无利不起早的西方国家海军,更不会对这等贫瘠的土地感兴趣,所以尽管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厄利特立等东非国家连年战争如火如荼(埃塞俄比亚空军装备的SU27重型战斗机部队,经过长期的战火考验是世界上唯一具有大量实战经验的SU27,曾在空战中不止一次击落过厄利特里空军的米格29战斗机。相对之下,中国的歼11虽数量远超埃塞俄比亚,但是在战绩方面却是远远逊色。)造成的人道主义灾难触目惊心,但是西方国家却是罕有的表示自己没有权力干涉别国的内政,所以无能为力。

所以就算呼救,恐怕等真有西方军舰过来的时候,也是为时已晚。

这时候只能靠自己。

十来个人蹲在舰桥的边上,脚下堆满了各种玻璃瓶子和塑料瓶,有的里面装了柴油和汽油,这是等万一碰上海盗时的武器。船上还有用废角铁和钢管焊出来的「钩镰枪」,还有用电动砂轮磨出来的「砍刀」。我和仝峰各抄了一把在手,万一海盗真的上来了,就用这个和他们拚了。

船员里大多数是中国人,还有几个马来西亚人,下面海盗不断开枪威吓,船长直接点了一个燃烧瓶呼的扔了下去。

下面的海盗们大概没想到上面有人敢反抗,顿时甲板上火光浓烟冒起,有人惊叫:「海盗过来了!」接着各种各样的瓶子杂物乱纷纷的甩了下去。

甲板的面积很大,海盗们人数少目标小,而且又在不断开枪,生怕被子弹打到的船员们根本不敢站起来瞄准,只是猫着腰凭感觉向下面乱甩。但是海盗们也不是什麽职业军人,漫天乱飞的瓶子反而使他们不易判断是否瞄准自己,虽然没有被打到,但是也不敢再靠前了。

舰艏的那两个人也回来了,向上面开枪。满地的玻璃渣让他们举步维艰,我们身边的舱壁上面当当乱响,那是子弹打在上面的可怕声音。我们没时间数有多少个弹孔,反正一直在增加,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

「有人上来了!」一个小伙子惊恐的大叫,接着拿着瓶子乱往下砸。我和仝峰都看见了,一个海盗背着枪,正试图从侧面舱壁往上爬。

仝峰急了,拿着「钩镰枪」就过去了,看样子准备来个标枪。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猛地发现船舷边的海面上火光一闪,我大叫一声立刻上去把仝峰扑倒,接着一道白烟夹带着火光热浪呼啸而过,在我们头顶上爆炸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所有人都震趴下了,浓烟将舰桥笼罩了起来。

惨叫声响起,一个马拉西亚人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火箭弹的弹片有巴掌大,深深的切入了他的大腿,那血喷出来老高,很快脚下面已经全都是血。

仝峰爬起来,脸色煞白,他还真没想到这帮土得掉渣的海盗居然拥有四零火这样的重武器,要不是我扑倒了他,刚才那一下爆炸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一下也产生了戏剧性的效果,那个正在爬墙的海盗被这一下也给震了下来,将近三米的高度摔下来,结结实实摔在甲板上,头部冒血,直接不动了。

下面的海盗们也慌了,大概从没遇到过如此强硬的抵抗,火箭弹都无法制服。

己方还有一人重伤,上面的瓶子雨仍接二连三的飞过,有一人的脚已经被扎伤,走路都难走。

最终,海盗首领又开始大声的叫喊,并做出了「暂停」的手势……回到陆上之后,每个人都在庆幸这次的九死一生。仝峰开始给家里打电话,高洁接了电话,和她的老公在电话里敷衍着,而此刻她全身赤裸,表情痴迷亢奋,两只手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面揉捏着,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坚挺的肉棒猛力奸污着高洁的阴户,睾丸拍击着肥美的臀肉,发出淫荡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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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说真得最近频繁的做这种梦,我认为肯定有事发生了。

这大概就是一种第六感或者预兆什麽的。

上班的时候,我发现仝峰还是没来,他的电话关机了。问叶童,她只是说昨天早上仝峰来了一阵,但是接着就又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的确切行踪,我感到事情严重了,公关部有一条铁打的规矩,鉴于本部门工作的特殊性,任何人不得玩消失,必须随叫随到,部门必须随时掌握每一个成员的确切情况。

因为我们为公司干的脏事太多了,有些事是不能曝光的。一旦成员里面出了叛徒,消息走漏出去,黑白两道找我们的人多的是,那倒下的可就是一大批人。

仝峰到底是干什麽去了?即使有事为啥不给我打个招呼,难道连我也信不过?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究竟是什麽事让他如此失常?我突然间脑筋里面一动。仝峰平时就在意三件事:老婆、兄弟、工作。兄弟之间包括我在内,我自觉的够两肋插刀的了,在船上我不顾生死得救了他一命,应该不是我的原因。工作方面那样的苦都吃了,多少风浪都闯过来了,似乎也没必要再生外心。

老婆……高洁背着他和那个男人的事……难道是他发现这件事了?

我的脑子里豁然开朗!

只有这件事可以解释的通了,自己的家丑然不可外扬。换了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一定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就像我知道了高洁偷情,但是也暂时不想告诉仝峰一样,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无端的收到伤害,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能做些什麽,将此事不动声色的化解掉。

尽管这不是我的家事,但是如果我能为仝峰作些什麽,我一定会去做的。

我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否则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仝峰发觉了高洁的奸情,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自己心爱的妻子背叛了他,一直在欺骗他,我如果是仝峰的话,我恐怕真的忍不住要发狂了。

这家伙不会采取什麽极端的手段吧?我心中怦怦直跳。这可不像胡彬的事儿,那是远在外地。这里万一闹出了人命,比如他杀了那个奸夫或者高洁,这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身上,那时就算安排他跑路,公司可能也会进入警方的视线。这对公司来说绝对是巨大的麻烦,必须在出事儿之前阻止他乱来。

这时老大打来了电话,劈头第一句就是:「仝峰在不在你们那儿?」我的心往下一沉,坏了,瞒不住了……「妈的,这麽大的事儿!你们她妈的都还不吭一声,是不是想等到闹出乱子来?」老大面色严峻,把桌子拍的山响,冲我和叶童破口大骂,我们俩耷拉着脑袋站着,一言不发。

「要不是今天我打电话这小子关机,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消失了这麽长时间了呢。他到底去哪儿了?」叶童不说话,我壮着胆子把我的猜想说了一遍,老大的脸色越发沉重。

「他老婆有了别的男人了?你看清楚了?不会真的是她的什麽表哥吧?」「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那男人绝对是她的情夫。表亲之间哪可能有那样的举动。」「这倒是一个线索,他要麽是去找那个男的,要麽就是盯着他老婆。这样吧,你们俩培训的事先别管了,给我抓紧时间把他给我找出来。先去找他老婆,看看能不能找的到他。你说那女人是用信用卡付的账?」「是的,他给那男的买了一块瑞士梅花表,大概一万多。」「嗯,我明白了,你们俩快去吧,别他妈耽误工夫。这件事必须在上面的老大们知道之前给搞定!」在去仝峰家的路上,叶童也在问我那天的事儿。

「我说仝峰怎麽那麽反常呢,感情高洁有了别的男人了。不过,照他的性格,如果被他抓到了什麽真凭实据,恐怕当场就要出人命了,怎麽还会等这麽长时间不出现?」「也许他只是怀疑,并没有什麽过硬的证据吧。我那天也是碰巧才遇见高洁。

也许仝峰此时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弄错了。或者,他还没抓住亲手解决掉那个男人的机会,也许他在等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吧。」「就是不知道高洁知不知道这事儿。」「我想不太可能,她根本就不关心仝峰,她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是干什麽的,说不定她还以为仝峰就是个普通的白领,给别人打工的。所以她也许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等到了仝峰的家,但是没找到他。我和叶童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打家里的座机却没人接听,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高洁回来了。

这回高洁是一个人回来的,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露过一丝尴尬,但是很快就变得若无其事,甚至眼神之中还有些不屑。我不是傻子,她更不是,她也应该知道昨天演的戏很难骗的过别人,但是摆明了态度「这与你无关,少管闲事」,似乎就算是我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也无所谓的样子。

「仝峰回来没?」我不想和这种女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没回来啊,他说他这几天都加班。他没和你在一起?」高洁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丈夫,对我的口气也是爱搭不理的。倒是对叶童多看了两眼。

「他这两天都没上班,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去哪儿我怎麽知道?你不是他铁哥们儿吗,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高洁的语气实在是让我生气,但是我强压着火,说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麽时候?他这几天回过家没?你能联系上他不能,就现在。」「不知道,你打他手机吧。」高洁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手机打不通。」

「哦,那我也没办法了。」高洁说着竟然耸耸肩,拿出钥匙就要开门。我真得有点压不住火了,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喂,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他现在跟失踪了差不多。」「他不是经常这样吗?我早习惯了。」高洁开开门,就要往里面进。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方明白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事?你还真把那天的那个男的当成你表哥了?你真得以为我是傻子?仝峰可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最好别他妈在跟我这儿耍刁。」「怎麽啦!?那就是我表哥怎麽了!?你算老几,我和仝峰我们之间的事啥时候轮到你来瞎掺合了?我明白了,是不是仝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看我不顺眼了,叫你来给我栽赃陷害来了!你想都别想!想把老娘这麽轻易的甩了,没门!我要让他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我实在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倒打一耙,怒极反笑道:「你还有脸要损失费?

这些年仝峰在外面挣的血汗钱你拿来泡小白脸,他不给你俩嘴巴子就算好的了!」「放你妈屁!你老婆才在外面偷男人呢!我是他老婆,他挣钱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关你个屁事!他愿意给我花,我愿意花,咋啦!?你眼气啊?你少在给我挑拨我和仝峰之间的关系,你要是再造谣破坏我们家庭不和,我饶不了你!你赶紧给我滚蛋!你滚不滚!?你不滚我要报警了!」我承认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当面被揭穿奸情,竟然还胡搅蛮缠反咬一口,一点也不示弱。本来想继续吵下去,但是想想对仝峰的名声不利,再加上叶童拽着我,终于把我拽上了车。

「妈的,这个臭娘们,要不是看在仝峰的份儿上,我刚才真想扇她!」车上,我恨恨得骂着。高洁这女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令人火大,明摆着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连一点点愧疚都没有,还反咬一口。这种女人,和仝峰结婚大概也是只为了仝峰的钱,把丈夫当作自动提款机罢了。说不定哪天就卷了家产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吗?」

「不用了,仝峰可能真的没回来过。就算他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格要找也是先找那个男人算账。高洁现在还好好的说明这几天仝峰还没和她撕破脸,可能是这几天他还没找那个男人吧。经过咱们这一来,高洁大概会消停一阵了。她不找那个男人,仝峰就从她这儿得不到线索。咱们留在这儿也是没用。」「那咱们去哪儿?」「四处转转碰碰运气吧。」

我开着车和叶童一起从仝峰比较常去的地方开始找,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没有打听得到他的消息。除非是他还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去处,否则我是没辙了。

到了晚上,我知道我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李雅我这两天要加班,李雅的口气淡淡的很失望,我无奈的挂了电话,仝峰这家伙怎麽这麽不让人省心呢。

老大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

到了之后,老大的第一句话就是:「查了。9 月27号,中午1 点多,刷卡消费一万一千多块。」接着把一张纸推到我们面前。

我和叶童面面相觑,老大就是老大,神通广大啊。不是本人居然也有办法调出来银行信用卡的刷卡记录,仔细看看之后,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商场、高级酒店消费了超过十万。

家就住在本地,没事儿去酒店住干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可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商场里的情节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们去找他老婆了吗?」老大问道。

「去了。」我和叶童都看到了互相脸上的苦笑。

「怎么说的?」

「那个娘儿们不承认,还说我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我早看出来这女人不简单,不过真没想到这女人这麽不要脸,我看就是仝峰来了和她当面对质,这女人也是这样。以仝峰的脾气,真要让这女人给激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仝峰,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在那儿。

「女人啊,永远都是男人的克星,要不老天爷发明了男人之后为啥还要在发明个女人呢……」老大似乎早有所料。

「我知道仝峰的脾气,他不可能忍受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搂着睡觉。就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万一出了情况才会闹得不可收拾。」「依我看,这女人是有恃无恐了。」叶童在旁边说话,「恐怕就算是仝峰发现了真相,她也不会多害怕,弄不好财产什么的早让她给转移了,大不了离婚,可能她早有此意了。她不比我们,她是普通人,有亲戚朋友,万一闹出了事,肯定有家人亲戚什么的要出来闹的。」「仝峰不可能和她离婚的,那女人要是真的敢这样儿,那是真要出人命了。

被带了绿帽子再被骗财,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忍受,更别说仝峰了。」「所以我们要在出事前赶紧找到他。」老大说着拿出个U 盘,插在电脑上,内容是一些视频文件。内容竟是高洁和其它男人在酒店里出双入对的画面。老大说这是通过警察内部的关系让人去帮着拿到的,通过这些监控录像记录看,高洁经常和不同男人来开房间,我认出了其中有我见过的那个小白脸,和他最长的时间在这里竟然有一个月。

弄不好这女人和这个小子几个月内做爱的次数比仝峰结婚几年的次数都多。

「就这小子!我见到的就是他!」

「赶紧找到他!必须在仝峰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否则仝峰一旦受了刺激,弄不好会失控。这小子还好说,万一仝峰回来找他老婆的麻烦,那事儿可就要闹得不可收拾了。」老大当机立断,让我们兵分两路。

「你再去找仝峰!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再去找一遍,所有可能见过他的人你都要问一遍!」叶童答应一声出去,老大又对我说:「你拿着这些再去找他老婆,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来这个小子的情况。有了这些看那个女人还硬不硬的起来。」等我再次见到高洁的时候,这女人似乎对我的去而复返有些意外,不过看着我的眼神还是那种嚣张的满不在乎。我原本以为她连门都不会让我进,但是她居然大方的开门让我进去,好像我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威胁性。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仝峰在哪儿。」高洁轻蔑的看着我,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我注意到这女人的穿着似乎不像是要待在家里的样子,一件黑色的低胸薄纱高弹连衣裙,丰满的乳房挤出了一道乳沟,露出大半,腿上穿着淡黑色的长筒丝袜,由于翘着腿的缘故能清楚地看到袜根上的蕾丝花边和吊带,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脸上似乎还化了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种能让男人着迷的妩媚风情。

这不是在家里的穿着,她是正准备出去?女人穿衣服就是给男人看的,看她这性感样子,十有八九是去找男人。

难道是去找那个男人?我觉得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了。我惊讶这女人的疯狂,我事先已经来警告过她了,她居然还如此肆无忌惮,难道就没有一点顾忌?她就真放荡到这个地步了?

或者她不是去找那男人上床,而是去找他商量对策,但是这身打扮又太没有说服力。

我真为仝峰感到不值,这样的女人还要她干什么?!如此不知廉耻,实在是……说真的我的心里真的有种压不住的火气,真想替仝峰好好教训这女人一顿。

「穿的这麽露,是准备去找男人?」我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你管呢,你是我老公吗?我去哪儿用的着向你汇报吗?我出去找一百个男人也关不着你的事。」高洁的语气同样带着明显的挑衅,似乎在故意挑起我的火。

我真想对着她的脸狠狠来一巴掌。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冷笑着。

「来得正是时候,现在我又不打算出去了。免得你在后面偷偷跟踪我,你不就打得这主意吗?有话就在这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挺聪明的。」说真的我刚才确实后悔来的有些太鲁莽了,如果恰好在她出门后跟踪她,也许直接就能达成目的。

「我就是来问你,最后一次给你机会,那个男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怎么才能找到他?」我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提问。

「哼哼……」不屑的冷笑在高洁嘴角浮现,她优雅的点了一根烟,说道:

「你有毛病吗?这些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你了,他是我表哥就这麽简单。至于怎么找到他,对不起,我不知道。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是吗?原来你跟你表哥还一起到酒店开房间呢?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大概叫乱伦吧?」我看着她的脸色渐起不安,心中充满快意。

「你什么意思?你别血口喷人!」

「哼哼,你可以自己看看……」当我把那些监控录像展示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彻底懵了,脸色变得煞白。

「就冲这些录像,你还想和仝峰打官司?你还想和他离婚分家产?我看应该是净身出户还差不多。现在你应该有些什么话要对我说吧?」看着这个女人的嚣张气焰被我打下去,我心里真的是很爽很爽。

「你……你从哪儿……你怎么弄到……」高洁说不下去了,似乎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也许她现在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能做的远不止这些。我可以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翻翻手就能弄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要不是看在仝峰的份儿上,就你这样的骚货,我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卯足了劲吓唬她,保持神秘性以震慑她,这个女人不是简单角色。

高洁愣愣的看着,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还真没想到这女人刚才还趾高气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转变居然如此之快。接着就明白了她不过是在演戏,同时也说明我的恐吓起效果了。这女人是个很懂得见风使舵的老手,现在应该是准备向我投降,眼泪攻势只不过是期待能额外博得一点同情分。

「好了,甭哭了,你是说还是不说。」

高洁抹抹假模假式的眼泪,终于向我低下头。在决定向我投降之后,她也变得相当殷勤,好像我才是她老公,又给我点烟又给我倒饮料的。哀求我说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和仝峰过日子,求我别把这些东西告诉仝峰。

我当然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殷勤,受了这女人的气憋得慌,也该我好好调理调理她,嘴里只是哼哼哈哈的,给烟就抽,给水就喝。但是等我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思维似乎也有些木了。

而高洁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狐狸般得意的奸笑……


我似乎从没发觉过高洁像现在这样有魅力。

那种妩媚、那种风情,简直是对男人最致命的毒药。高洁长的是不错,但是我以前对她的厌恶多过欣赏。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视角。

我只记得我似乎身不由己的跟着高洁来到了某个房间内,我的意识并未完全模糊,但是似乎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跟着她走。然后在房间内,她又喂我吃了些什么,过了一段时间,笼罩我意识的模糊感觉渐渐被驱散了一些。

然后我发现我全身一丝不挂,而高洁不知何时就坐在我面前的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我,那微张的红唇似乎在吐着情欲的热气。健康修长的美腿上包裹着的黑色性感丝袜更是放射出强烈的性欲暗示。

看着那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脚,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感觉浑身热得发烫,一波一波的强烈冲动过电一样荡漾过全身的神经,化作热量聚积在我的小腹下面。

我的肉棒不知何时已经硬的直挺挺的翘着,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何时硬起来的,可能一直就没软过。我甚至感觉能到肉棒里面那蕴含着的波涛汹涌的力量,我长这麽大头一次知道男人的肉棒能硬成这样,我觉得来辆车我都能给挑翻,就是墙我也能给搥个洞。

我的意识在恢复,越恢复我越想干女人。我的理智却在丧失,我不知道我能撑到何时。我感觉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冲动,全身的腔子里都是,憋的我快要爆炸了,我急须把它们发泄出来。

高洁带着淫笑从床上坐起,扭动着水蛇腰慢慢的走过来。

我几乎控制不住要抱住她了,我疯狂地喘着粗气,我感觉我呼出的热气都能融化钢铁。想向后退,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我好想和你性交……」

高洁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当她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将这句话像哈气一样哈进我的耳朵里的时候,她的手也在下面轻轻握住了我勃起的肉棒。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彩光炸开了。

我的小宇宙彻底的爆炸了,仅存的理智瞬间燃烧殆尽。当我们的身体接触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化做了一团火。我粗重的喘气变成了低吼,一把将高洁搂在怀中,就像一只饿了三天的豹子,突然扑住一只小绵羊。

「哦,宝贝儿,我快受不了了……」

高洁的声音就像催化剂,使化学反应发生的更加剧烈。

我的手疯狂的在她的肉体上揉搓着,手指清楚地感觉到了她阴部的潮湿。她的阴唇很肥厚,此刻上面全是水。高洁的眼睛里充满了妖媚,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浪笑声,一把拉住我强行把我往床上拉倒,我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勃起的肉棒抵压在她的大腿根上,在两具肉体的挤压下依旧坚挺。

高洁的左腿顺势盘到了我的腰间,光滑的丝袜摩擦着我的屁股和大腿,时不时碰到我的肉棒,我简直无法控制我的冲动,肉棒硬的都要凭空射出来似的。

「哇哦……比仝峰的大的多了,我喜欢这个……」高洁的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扭动着屁股,主动将阴部挨到我的肉棒上。

我的脑子里、胸膛里已经全都是汹涌的冲动,腰部不由自主地往前乱挺,高洁张嘴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灵巧的钻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乱搅。我狂啃着她的嘴巴,舌头和她的搅在一起。高洁嘬吸的津津有味,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流到了她的下巴上。

我的肉棒抵在她的阴户上,她分开腿夹住了我的双腿,两只脚别住我的大腿弯。两手穿过我的腋下紧搂住我的后背,指甲扣进了肉里。但是这点小小的疼痛只能让我觉得更刺激。我乱顶着,觉得她的肉穴似乎在张合,顶了几下,一下陷进了湿化温暖的软肉里,舒爽的感觉让我猛地挺腰,龟头撑开黏膜和嫩肉,一下顶到了底。

「哦,顶死我了……」高洁仰着头,咬着牙吸着气,脸上呈现出很满足的表情。

一进去之后,我就完全被冲动所控制,开始像一头蛮牛一样呼哧呼哧的挺动着身体。我压着她的身子,互相之间的肉体的剧烈摩擦让我特别舒服。而高洁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淫荡人妻,随着我的节奏扭动着屁股,夹紧着约扩肌,我感觉我的肉棒整根都给吞进了她体内。

她的阴道不像妻子和叶童那样紧,但是她的水特别多,而且她的技术特别好。

她的双手抓紧了我的背,接着又搂紧了我的脖子,有节奏的抬动屁股扭动腰肢迎合着我的侵犯,很快我就听到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我奋力的往前挺动屁股,整个身体卯足力量向前冲撞,似乎要把身下的肉体压扁。皮肉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我的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大口的舔咬着。

她的皮肤很滑嫩,和李雅差不多。而且身材很棒,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的身上,极尽所能的用淫词浪语挑逗着我的性欲。

「哦,我爱你……我爱你……大鸡巴老公……哦……干死我……哦……」「我……爱死你了……我爱死……你……呼……」我几乎不能控制的吼了出来,身下的床似乎都被我摇的乱响,床头有节奏的咚咚碰着墙。

「我……好喜欢和你通奸……我是你的淫荡人妻……我就喜欢和你通奸……」「哦……哦……我干死你……骚货……」快感一波波的传遍全身的神经,我猛力的挺动着身体,汗水将身体弄得又湿又粘,尽管屋里开着空调,我还是觉得身下压着的肉体就像个火炉,我们俩的汗水混在一起,将床单弄得一片皱乱,她的腿紧夹着我的腰,那紧夹得感觉让我拼命往里面挤,抵的满满的。

「哦……我的逼是你的……仝峰老婆的逼是你的……」高洁似乎已经亢奋的忘乎所以,头发披散着,不时的摇头,胳膊搂的我越发的紧了。

「我干烂你的逼……你的逼是我的……」我感到了快感的淤积,奋力的挺动。

她阴部的肌肉绞夹着我的肉棒,黏膜和嫩肉上面的褶皱随着我的抽动不停的刮着茎身。有时还会蠕动着绞缠,令我舒服的次次都全根插到底。

高洁似乎已经爽的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是断续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我兜住她的腰,一下站了起来。挪动到床边站着托着她的身体,她的双脚夹着我的腰勾缠在我背后,双臂则勾着我的脖子,吊挂在我身上。我抄住她的大腿弯,有节奏的甩动她的身躯,让我的龟头一次次狠狠的顶击她的子宫颈口。

「哦……哦……哦……」

高洁下面的黏液不停的分泌,几乎将我的大腿全都打湿。星星点点的淫水洒在地毯上、床单上,形成淫靡的图案。

我从来没有如此狂野过,以前也做过这种体位,但是没有如此持久、如此有快感过。仿佛体内的力量无穷无尽,但是高洁很快就没力气了,双腿无力的垂下,全靠我的手兜着。整个人像个木偶一样摇摆着任我摆弄。

我向前一扑,整个人砸向床上。肉棒在体重的力量下一下捣了进去,高洁哦的一声,身体哆嗦了一下。

随后我整个身体贴紧了压住她,将她那两团雪白的乳房压扁。掐着她的腰疯狂的挤压她的屁股,我的肉棒在她的体内大范围的搅动,高洁已经被如潮的快感弄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懂得大声地喘息呻吟。在我重重的捣了她几下之后,她连续几声带着颤音的尖叫,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大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大量的热汁涌了出来。

我感受到她的高潮来临,更是用尽全力的猛烈抽插,阴囊拍击她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高洁在我快要高潮的时候,紧紧搂住了我,被汗水浸透的丝袜美腿用最后的力气夹紧了我的腰,含住我的嘴唇狂吻我。我则随着那最后的淤积极限狠狠的挺动了几下,最后一下猛地顶到了最里面。

一道电流流过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巨大的能量顺着脊椎蔓延而下。我的肉棒有力的跳动着,在阴道黏膜的包裹下一股股热腾腾的精液喷射而出,搅和在了那黏糊糊的淫水爱液之中,最后在两人肉与肉的结合处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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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从强烈的疲劳中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感到的是无比的舒畅。

我甚至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接着我察觉到身边睡得有人,下意识的一扭头,接着就听见一声问候。

「你醒了?」

我的头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木了,脑子里一下炸开了成了一团混乱,条件反射似的一骨碌身从床上滚下去,顺手扯了张被单挡在身前,心跳的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高洁依然是保持着侧卧的姿态,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尽管我不想相信,但是我勉强记得发生了什么,而她身上的痕迹也表明了这一点。

两腿之间似乎有白色的黏液,可能是我射进去的那些流了出来,白浊的精液沾染在黑色的丝袜上形成强烈的官能效果。

「你干什么!?」我尽量掩饰着慌乱,尽管我猜到了几分。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做爱喽,你射得真多啊,是不是憋的好久了。早知道你这麽厉害,我当初干脆就找你算了,你和仝峰是好兄弟,这样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高洁笑得就像一个偷到了鸡的狐狸。

「你……你给我下药了?」我明白了我刚才为啥那么冲动,肯定是那酒里有问题!这药劲太厉害了,我刚才都有点丧失理智了,我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聪明!怎么样,现在你也有一份儿了,给仝峰戴绿帽子的男人,你要去找人先去找你自己吧。这里就是我和我的情人开房间的酒店,让你也来这里感受一下。哦对了,这下那些录像上应该也有我和你开房间的情景了吧。不知道仝峰看见了会怎么想?」「你就为了这?」我真的太小看这女人了。

「没错,你想毁了我的生活,我也不让你好过。就你们男人可以出去搞女人,我们就得乖乖呆在家里等着你们?凭什么!?你们能出去乱搞,我们也一样可以!」高洁坐了起来,此时的她看起来像个泼妇。

「仝峰他才没有背着你乱搞!」我怒道。

「那是他的问题,我可不想因为他限制了我自己的兴趣。再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高洁恢复了原来的嘴脸,轻蔑的看着我。

「你别忘了,是仝峰在挣钱养着你,你要是想去找别的男人,有本事别花他的钱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对这女人说什么。

「笑话,我不花他的钱花谁的钱?男人挣钱就是给老婆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还算是他老婆吗?」「不算又怎麽样?我才不管男人怎么着呢,我得先顾好我自己。我就是利用他又怎麽样?我一开始和他结婚就是想利用他,就是想花光他的钱再甩了他,我就是这样想的,你现在知道了又怎麽样?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咬我啊!」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那一瞬间我真的想对着她的脸打下去,但是终究没有落下去。高洁的眼中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你想打就打吧,到时候我就说你以这些录像为把柄,要挟我强奸我,你打的我身上的伤越明显,对我越有利……」我的心发凉了,没想到这女人算计的这麽深,不只是要挟我,还想倒打一耙。

但是我现在完全落入陷阱,几乎已经丧失了还击的力量。

「你……这不可能,仝峰不可能相信的……那些录像,那些录像就说明一切了……」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真是完全懵了。一想到如果仝峰知道了这事,我该怎么面对他,我脑子一片混乱。「那些记录,只要一查他就明白了……」「白痴,你们随便查,我可以把我的卡给你们,密码也给你们,去查吧!我就把卡刷爆又怎麽样?哦对了,这次咱们开的房间也在消费记录上,给他看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我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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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我怎麽走出的酒店,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找了个花坛的台阶坐下,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觉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是叶童发来的。

我翻看着短信,她说她查了几个市区的纹身店,有了发现。

我回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抱怨怎么这时候才回电话。我没法说,只好支吾过去,她说找到了一个各方面相符的,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但是纹身师傅不认识那个男人,只认识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一个孩子,那孩子之前也是店里的顾客,是某酒店上班的保安。

这总算是有点突破,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件事最终搞清楚时,肯定也是我和高洁的事曝光的时候,那女人逼急了绝对做得出来。

到时候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到时候我如何面对仝峰?

我的脑子里是一团糟,强打起精神往叶童那里赶。

到了地方,叶童正等着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有了突破。

「巧了,我问过那店里的人,他们不认识那个男的,但是恰好认识和他一起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名字叫郭峰,纹过一条龙。你想起来谁没有?」我经这一提醒,立刻想起来了,新人里面的那个滑嘴小子。

难道是他?难道这事情真的那么巧?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又到了那个酒店去打听了一番,这下没跑儿了。听说那郭峰早就不干了,去了碧海云天,这下是彻底对上了。那小子不就是号称在碧海云天跟着陈才混的吗?碧海云天那块儿我不熟,平时基本不去,但是这小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

再次兵分两路,叶童去了碧海云天,我则去找郭峰。

回去之后,已经晚上了,直接找到郭峰。这小子在床上迷迷糊糊还没睡醒呢,被我直接拎起来问他。开始他都没弄明白我是找谁,后来总算是说清楚了。

「这个……这……老大,这都过去好长时间快半年了,我当初实在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和他好久都不联系了。」郭峰看我面色不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忙着撇清关系。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他的?」「我和他就是一酒肉朋友,当初在碧海云天的酒吧里认识的,我当时在那边看场子,这小子经常在酒吧里泡妞,他吊马子很有一套,身边经常女人不断。我跟他交朋友就是想借他的光认识俩妹妹,根本没有深交的意思。」「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就叫他豹子就行了,我也没管别的,就这样叫他了。后来他好像傍上富婆了,就不怎么去酒吧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他住哪儿?」「不……不知道。」「他傍的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只是听说的,根本没见过。」

「他以前的那些女的有没有你认识的?」

「不知道……我跟他本来就不熟……」

问了半天,郭峰这里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了一个碧海云天。也许郭峰说的那个神秘富婆就是高洁,以高洁的放荡,去泡吧大有可能,而那个男人听郭峰形容也是个色中老手,弄不好是职业小白脸,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真是绝配。

把迷惑不解的郭峰甩回床上,我出去给叶童打了电话,叶童正在碧海云天,说问出来点事情,要我赶紧过去。

在路上,我开始努力把思路理清。

高洁虽然没有告诉我「豹子」的真名实姓,但是很可能就是那个郭峰的朋友。

因为两边的线索正好能够对上,就是他的纹身。这小子以前长期在碧海云天泡女人,虽然现在不常出现了,但是说不定能有人想起来他。

但是问题是我就算找到了他,然后该怎么办?我和高洁的事儿……想想就头疼。高洁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实在太小看她了。这事肯定瞒不住,仝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高洁这臭娘儿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真不敢想仝峰知道这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会和我动手,或许动手都是轻的,也许他会……说真的,现在我自己都想杀了我自己。

怎么把这件事瞒住?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想来想去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看来只有赶紧先找到仝峰,收拾了那个豹子之后,再好好劝劝他,让他别再和高洁闹,也许仝峰不找高洁的麻烦,高洁就会偃旗息鼓。

「昨天仝峰来过。」

叶童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的心猛地一跳,脱口而出:「人呢?」「昨天我见他来了,现在早就走了。」说话的是碧海云天里看场子的老大陈才,他应该也是公司的人,要不也是有关系的自己人,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他认识仝峰。

「他去哪儿了?」

「没说,不过我看他喝了不少,脸沉着,看谁的表情都跟欠他钱似的。后来自己一个人要了一个小包,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小包?就他一个人?」「就他一个人,没别人,也没唱歌也没找小姐,哦,就包间里的公主和他在一起。不过也没对她怎么样,就是好像在发酒疯一样乱说一气。」「那公主呢?你能联系上她不能?能的话赶紧给叫过来,我们现在急着找仝峰呢。」「那行,你们等一会儿。你们倒底什么事儿啊?」陈才莫名奇妙的看着我俩,我和叶童都没理他。不过他还是打了电话,没过一会,一个穿着暴露的艳丽女孩来了,陈才指了指她:「就是她,有什么话问吧。」这女孩看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概陈才给她交代的有话,知道我和叶童是有来头的,所以很是配合。而且她显然对于仝峰的印象比较深,我说了两句她就想起来了,再看了看我手机上仝峰的照片,很确定的说:「没错,就是他,这男的很怪,昨天喝的醉醺醺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怎麽知道?昨天他喝完了就走了,也没跟我说去哪儿。再说我又不出台,我当然不会跟着他。」我看到了叶童眼中的失望之色,好不容易这家伙出现了一次,现在又找不着了。

「他都说什么了?」叶童问道。

「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我也不明白是啥意思。他当时已经喝高了,而且看那样子像是心里憋屈的有事儿,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的样子,基本上是在那自言自语。我只是充当个倾听者的角色。」「他到底说什么了?你给我重复一遍。」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好像和女人有仇一样,可糟践女人了。说什么女人都是骗子贱货,男人在外面拼命挣钱,女人拿着老公的血钱在家里泡小白脸,还说这样的女人都该杀。

还说什么这世界上只有兄弟信得过,他说他欠他兄弟一条命,他要是不还这个人情他就是杂种操的。说兄弟就应该互相照顾,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要帮兄弟做事……总之就是这些,反过来倒过去的一直说了不知多少遍。」我一听就知道仝峰当时肯定是喝多了,他平时话不多,喝酒喝醉了的人话就会变多。而且听他说的内容,九成九是发现了他老婆高洁的奸情了,心里难受跑来借酒消愁。

但是这是昨天的事,今天高洁依旧好好的,而且表示没见过他。说明他还没有回家找她算账,或许他的心里还是难以取舍,或许他此时也正在某个地方盘算着该怎么办,这股邪火他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如果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淫浪老婆,那他洗刷耻辱的怒火必定发泄在那个奸夫的身上。

把女孩打发走,我又去找陈才。

「原来你手下有个叫郭峰的孩子吧,我听说他之前认识个外号叫豹子的男的,经常在这里混,你是郭峰原来的老大,你对那个豹子有没有印象。」「豹子啊。知道啊,见过几次,一个小白脸。」「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那我可不知道,一个小蛋子儿孩子,我理他干嘛?怎么,你想找他?对了我今天好像还见了他来着,就刚才在酒吧那儿,她来之前刚走没一会儿。你们要早来个半个小时没准还能碰见。」陈才指了指叶童。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和叶童顿时跺脚,真是没想到,找他找的都快掘地三尺了,结果大鱼在眼皮底下溜了。

「你们也没问啊,我当时也没特别在意,那孩子好久没来了,我扫了一眼只是看着像,听你们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女的,不行你去吧台问问酒保,他也认识那孩子。」女人?难道是高洁?我的心里一蹦。她设计了我之后是不是又来找这小子了?

难道这小子也有份策划同谋?我一直不太相信高洁有能力独自给我下这麽一个套,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不假,但是想要搞这麽个陷害人的计划,不周到考虑方方面面是不行的,我不信她有这能力,肯定有人帮她给出谋划策,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神秘的豹子。

妈的,敢设计老子,活腻歪了,我不扒了你的皮我他妈跟你的姓!

我的心里恨恨的诅咒,那边吧台叶童已经问出了情况,确实是那头神秘的豹子,可惜的是酒保也对此人知之甚少,按他的话说,酒吧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只知道他叫豹子,就这样。

「哦对了,她今天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应该是个少妇吧,长的很漂亮挺有味道的,这女的以前好像就和豹子认识,就是在这儿认识的吧。大概是出来找刺激的人妻之类的,被豹子泡上了,这小子对于这种熟女少妇特别有兴趣。」「是她吗?」我信心满满的让酒保看了高洁的照片。

「这女的我见过,经常来。」酒保的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显然对高洁有极深的印象,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失所望:「不过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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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小子的姘头还不止一个呢。」路上,我恨恨的骂道。

「就是不知道高洁知道不知道,她养的小白脸,结果还背着她在外面另有新欢。」叶童的脸上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正好能堵住那小子。」我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我看仝峰应该是知道咋回事儿了,以他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就看他是先去找奸夫还是先去找淫妇。假设仝峰现在知道那个豹子的行踪,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等。没有奸夫的情况,只能到淫妇那儿去等了。」「万一出事了儿了呢?」坐等我觉得不是办法,但是我也承认叶童分析的有道理,而且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出事了你也阻止不了,现在只能等,仝峰总是要回去的,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会先去废了那个男的,然后再回家。你现在又找不着那个男的,守株待兔总好过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这样才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确实,我真的没有办法。

回了仝峰家,但是没人在家。看来高洁还没有回来,叶童还问我之前来找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支支唔唔的敷衍过去。高洁没有回来,是还在酒店吗?我真的总觉得她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她策划,这麽短的时间内她要来这麽一出反败为胜,那得多强的心理素质。

除非她一开始就在跟我装,那这就更不对了,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牌?

我真的觉得是那个豹子给她出的鬼主意,但是豹子今天找的人并不是她。

也许两人会在别的地方见面?

「只有在这儿等了,你还是我?」把车停好,我和叶童把椅子背放下。

「当然是我,哪能让你这位女士熬夜呢?」我刚刚自告奋勇,结果手机响了,一看是李雅打来的,说今天晚上她有事不回去了,要我早点儿回家带闺女,别让燕子等得太久。我问她什么事儿,她说她又是张玲十万火急请她过去帮忙做个账,时间紧迫,今天晚上可能得通宵熬夜。

我很想告诉她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要学会拒绝。张玲也是,哪有这样天天叫人去的,印象中她不是这样没眼色的人。但是我还是忍住没说。现在既然她不在家,我只能回去了,不能把女儿自己扔家里。我冲叶童摆摆手机:「看来只能你在这儿了,我得回去一趟,有事儿了赶紧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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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之后,送走了燕子,给女儿洗了澡。女儿问妈妈呢,我说妈妈有事儿,今天爸爸陪你睡觉好不好,女儿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要我讲故事。

讲完了故事,女儿蜷缩在我的怀里已经半迷糊了,我想帮她盖上被子,却发现她的小手抓着我的衣角,好像怕我走了一样。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暖,轻抚开她的头发。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好像说着梦话。

「爸爸……」

「嗯……」

「我想你,你别走……」小家伙的手抓的我更紧了,身子几乎完全蜷到了我的怀里。

「爸爸不走了,爸爸一直陪着你……」我轻轻的吻着女儿的头发。

女儿好像很满意,小嘴微微翘着,带着甜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我感受着她的呼吸,感受着此刻的温馨。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可惜李雅不在,否则我们一家三口相拥而眠,这种幸福生活简直我愿意用一切来换。

哦,你不会得到这种生活的……

我扭头,在床的另一侧,我看到女人的身影伫立着,脸上带着熟悉的讽刺不屑的笑容,似乎此刻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笑话。

你在这干什么,我似乎并不在意她怎么进来的,我只想大声告诉她她错了。

我会得到的,我现在就得到了。

你得不到的,你忘了和我做的事了?你忘了和叶童做的事了?你的幸福全都建立在谎言之上,我会告诉你妻子的,我会告诉她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我会让她看看咱们当时的情景,让她看看她的丈夫的鸡巴是怎样插在另一个女人的阴道里射精的。

你不能告诉她!我大喊,但是女人只是讥笑着我。

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毁了你的……

女人的脸凑到了我的跟前,灵巧的手伸到了我的胯间。我此时应该大怒,但是我没有,只是任女人抚弄着我的敏感处。

我要你,就像上次一样,用你的鸡巴来惩罚我这个荡妇吧,上你兄弟的老婆你难道不兴奋吗?你难道不怀念那种刺激吗?我知道你喜欢的,尽管你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你喜欢干你兄弟的女人,你喜欢帮你兄弟惩罚他的淫荡妻子,来吧,干我吧,干的我再也不想去找别的男人……女人的腰肢就像蛇一样扭动着,而我在背后拥住了她的腰,硬挺的肉棒翘起,抵在她的屁股沟上,女人的喘息声燃烧着我的性欲,我将她按在床头柜前,手在她湿滑的两腿间磋磨着,感受着那如火的温度。女人的屁股压顶着我的肉棒,挑逗着我;情欲占据了我的心,我放弃了抵抗,任由身子的压力向前,肉棒在身体的重量下全根埋入了她的肉体之内。

女人亢奋而淫荡的呻吟着,而我高涨的性欲促使我奋力挺动胯部,我的手伸到前面,揉摸着她的乳房,而她抓着我的手向上,允吸着我的手指。

你这个荡妇,我要干死你,我要用精子射满你的子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抓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床头柜上的镜子,镜子里,男人正压着女人成熟赤裸的肉体,淫乱的侵犯着。

现在你老婆看到你的样子,看到你在别的女人身上这麽卖力,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表情。

女人的声音娇喘着中带着某些神秘的韵律,她扭过头,耸动着身体,嘴角带着淫靡的笑意;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妻子李雅静静的看着我,表情从容,白皙的胴体未着片缕,而她的身后阴影中还有另一个男人,胳膊从后面揽着她赤裸的小腹,而她的手温柔的抓着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迷离的幸福。

谁?是谁?

我感到莫名的慌乱,李雅背后的男人是谁?我耸动着屁股,撞击着那性感的肉体。接着,阴影后面慢慢露出了一张脸,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

是我,站在妻子背后的就是我。那么,我又是谁?

亢奋的喘息呻吟将我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我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高洁背后的男人,若隐若现的肩膀上可以看到一个卡通黑豹的纹身,这个男人我见过。

我是豹子,我为什么是他?

为什麽不是?

怎么了?不想被老婆看到吗?我说过,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毁了你的!

闻言我再回头,却见站在门口的女人却变成了高洁,她淫荡的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盘绕在「我」的背后,整个人像常春藤一样缠挂在男人身上,淫荡的扭动着屁股,男人的肉棒在她的股间时隐时现,发出淫靡的水声。

让你老婆看看你是怎样和我性交的……高洁的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荡漾进我的心底。

老公,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身子下面,女人幽怨的转回头,却是李雅的面容。同时她的屁股却有节奏的向后挺动,贪婪的吞噬着我的肉棒。我似乎忘记了别的,抱着她的屁股奋力抽顶。

镜子里的倒影中,高洁的奸夫抱着我妻子妩媚的肉体,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她的阴户,粗壮的肉棒带出了大量的蜜汁。随着撞击的节奏,妻子的乳房前后甩动,勃起的红色乳头被男人的手指玩弄着。

不,这不是我,我不要这样。

这不是你,那你是谁?你在哪儿?

那个也不是我,这个也不是我!不对!一切都不对!我大声嘶吼着,随即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要爆炸了,接着巨大的声响震撼着我的神经,我猛地睁开眼,耳朵边的手机铃声把我从那荒唐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抹了抹头上的汗,却看到窗户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

        看了看来电显示,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居然是高洁打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昨天被她「迷奸」之后她就一直失踪,找也找不到她,现在给我主动打电话?

别是又有什么花招吧?我现在对高洁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轻视之心,同时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所以我犹豫着没接电话。把被吵醒的女儿弄起床,伺候她刷牙洗脸吃早餐,就是不接电话,弄得女儿一个劲儿的问我为啥不接电话,我索性关了机。

我现在对她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总觉得她干什么都是想陷害我,而我真的不想再被她陷害了。

在送女儿去了幼儿园之后,手机重新开了机,不一会儿高洁的电话又来了。

我实在被她烦的不行,终于接了电话。我倒要看看这女人这次又要给我下什么套,我就不信你还能再骗我一次。

「喂!你到底想干嘛?!」我口气很冲。

「哈哈哈……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高洁的语气有点怪,好像喝醉了酒,笑声中很有些浪荡的味道,总之不像正常状态。

「你有病吗?」

「我有病……哼哼,对了我是有病,我有病难道你能给我治吗?」高洁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

「我挂了啊。」我不耐烦了,听起来似乎像是在发酒疯。

「等等,别挂,你不能挂我的电话,你……要是敢挂,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干出什么事了,也许我会去找你媳妇儿李雅好好谈谈,让她知道知道咱们俩的交情,你别忘了,咱们俩亲热的那段录像还在我手里呢。那里面你可是叫我骚老婆呢。」「哼,你少跟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威胁我吗?」「那你试试看啊……」我不想冒险把这件事搞大,所以并没有挂电话。只是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得想把你的那点破事儿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你离婚也别想分到一分钱家产。你不是还要和你的那个表哥双宿双飞呢吗?到时候你没了钱,你看他还会在乎你不在乎。」没想到我这一说,那边高洁顿时发作了:「别跟我提他!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王八蛋!都是狗操出来的没良心的王八蛋!」我被她骂的摸不着头脑,难道她和她的奸夫闹矛盾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问我他的情况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你吃错药了?」「哼哼,对不起我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你不是想找仝峰吗?仝峰已经知道了,已经去找那混蛋去了。是我告诉他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你想找到仝峰,你也跟着去吧,你们都聚到一块儿全都死了最好!」高洁的语气完全是歇斯底里。

「什么?仝峰?你见到仝峰了?」我吃了一惊。

「没有,是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了。

包括咱们的事儿,哼哼哼。你去找他去吧!找着他所有的一切就全都了结了。」「你……你究竟发什么疯!?」我真是又气又急,这女人疯狂起来真是不得了。

「你想不想听?」

我的心里瞬间挣扎了好几下,但是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如果高洁说的是真的,那么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最终还需要和仝峰面对面。

「你说吧。但是先告诉我为什麽?他究竟怎么回事?」「我刚刚才知道,原来那混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我背弃了自己的丈夫,拿着我们家的钱养着他供着他,他居然背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全都喂了狗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死!」我默然,心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个小白脸,小白脸要是对女人专一,那还叫小白脸吗?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不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下遭报应了吧,活该。

「他的名字叫哲实……」高洁开始给我讲那个豹子的真实情况,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首先这名字就比较另类,姓少见,要编的肯定不会编出这麽个名字。

住处是在郊区靠近北车站红旗村里一间独户院落,门牌号什么的说的清清楚楚,他是不是户主不知道,反正他是住在那儿。

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我冷笑:「你给我说这些,不就是希望借我们的手去帮你出气。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你告诉仝峰,你这是害他!」「我不管了,我只要他死,我要你们全都死!臭男人全都不得好死……」等骂够了,高洁似乎也没了力气。我问道:「你现在在哪儿?」「你别管我在哪儿!你找不着我的。我不在家,你也别打算找打我。哦对了,我和你上床的那张光盘我还在我家里放着,我已经告诉他了,我不知掉仝峰回去了没有,如果他回去了,我希望他看到那里面的内容,我在里面告诉他你的床上功夫比他强多了,你的鸡巴更能让我满足。呵呵呵,哈哈哈……」怪笑中,高洁挂掉了电话。我觉得她的精神似乎都有点不正常了,但是还是不敢轻视她的话。于是一路向仝峰家方向开,同时给叶童和老大打了电话。

结果接通了之后叶童居然说她昨天晚上太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才刚醒,她也不知道仝峰昨天晚上到底回来了没。

我真是无语了,风风火火的到了地方,结果发现叶童站在门前傻愣着,门是开着的。进去之后发现了仝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就是他失踪前穿的那一件。我心怦怦的狂跳,仝峰铁定是回来过了,昨天晚上要是我留在这儿就好了!

再看桌子上有一个撕开的信封,署名是高洁留给仝峰的。里面的内容却没有,大概真的是装光盘的,再看仝峰屋里的电脑居然还没关,光驱开着,我顿时手脚冰凉。完了,这下完了,仝峰一定是知道了。

看我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不动,叶童推了我一把,我才明白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也许我命里该有这麽一劫,仝峰我终究要去面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我没话可说。去见他吧,到时候该怎么样是怎么样。这件事错在我,对别人也许我会另有打算,但是对仝峰,或许他拿刀捅我两下还会让我好受些。

给老大通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过去。我和叶童开着车直奔北车站。

北车站一代原本是郊区,后来市区不断扩建,修了三环之后算是给算到市区里面了,但是这一片除了靠街的高楼大厦之外,里面更多的是原本的村民自己盖的城中村和原来的农村建筑,村民们有地,自己修的独门独户的院落很多。顺着路再往外走,还有大片的庄稼农田,其间更多这种院落。

我知道门牌号,但是没来过这一带,一路打听着顺着小路往里面开,过了几段土路之后,终于找到了地方,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红漆大铁皮门,白色瓷砖的院墙,对面是田地。我一眼就看到了仝峰的别克停在路边,旁边还有一辆白色轿车。

「在那儿!在那儿!」叶童叫了起来。

我把车停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围着车转了两圈,果然是仝峰的车。

我看车里没人,转身就想过去敲门。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好像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呼唤,好像有人在叫我。我怀疑我是出现了幻听,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扫到了旁边的那辆白色广本,脚步顿时僵了下来,接着我整个人都僵了,这车……这车牌……这是我妻子李雅的车,不会错的,千真万确,就是她的车!

我对着车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心里面冒出的念头也是快要让我脑袋爆炸。

这确实是李雅的车,但是她的车为什麽在这儿?她是不是也在这儿?她不是说要帮张玲去做账吗?做账做到这里来了?这不可能!

难道……难道是仝峰干的?他把李雅给怎么样了?难道他就是这样报复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不是呢?那这车难道是被别人开到这儿来的?这也不太可能,这里她不可能有什么朋友。我拿出电话给李雅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又拨通了张玲的号,结果让我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张玲根本没有约李雅,李雅根本没在她那儿。

李雅在骗我……

她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脑子乱了,彻底的乱了。李雅没去张玲那儿,那她晚上到底去了哪儿?

女人家,瞒着丈夫、彻夜未归……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现在在哪儿?她这一夜在哪里过的?

……跟谁过的?

难道就是这儿?难道她晚上就来这儿了?难道她认识哲实?这怎么可能?她怎麽可能来这儿?她怎么可能认识哲实?

我真的感觉莫名其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高洁说哲实有别的情妇,碧海云天的酒保也证实了哲实早就钓上了别的女人,那时候正是我没回来的时候。难道……难道是……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哪有这麽巧的事?!

我断然否定,但是越是拒绝承认,越是无法控制的乱想,那些念头越是像毒蛇啮咬我的心,让我的心在惊疑中产生阵阵的刺痛,最后堵的我胸口发闷,简直快要膨胀爆炸开来。

我突然转身直向大门冲去,狠狠一脚踹在门上,铁门是虚掩着的,被我一脚踹开了。叶童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进了屋。

里面的屋子大概是卧室,我进去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那凌乱的景象。

屋里充满了男女性液的腥味,女人的衣裙揉成一团扔在床上,那衣裙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我甚至还记得李雅穿着它们的样子。

红色的情趣蕾丝胸罩和内裤胡乱搭在椅子上,旁边是一条男人的蓝色内裤,地毯上还有两条黑色的长筒丝袜,带着性感的宽蕾丝花边,上面有一大滩刺眼的白色粘迹,散发着欲望的气味。地上卫生纸一团一团的散落着,床单上有大片的湿迹,我甚至在枕头下面找到一个还带着气味的电动按摩棒,上面黏黏的有股骚味。

墙角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的粘稠液体仍然未干,显然这间房间内不久之前有过一番激情的交媾。

一个熟悉的女包在床头柜上放着,我打开看,里面的手机显示着刚才的未接来电。

我哆嗦着拿出我的手机,重播了李雅的号,清脆的铃声响起。

我像遭了雷击了一样整个人都木在哪儿了。难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叶童不明所以,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见人,急道:「这里不久之前肯定有人,是不是在附近,赶紧找找啊!」说着急匆匆的跑出了门外。而我则呆呆的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木然拿起一看,手忍不住再次哆嗦起来。

是仝峰。

「喂……」

「喂。」仝峰的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什么。

「……你在哪儿?」

「我看见你来了。」

「李雅……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过来吧。」

我的心就像被火在烤,恨不能肋生双翅。待我冲出门去,却没有看到叶童,我也顾不上找她,直向左侧的田里飞奔过去,越过了田地,是一片河滩小树林,在那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仝峰和他手上的沾满鲜血的刀。

接着就是他旁边的两具尸体。

我的眼睛瞪圆了,霎那间我感觉我的整个人都被炸碎了一样,整个思想空了,感觉不到任何事了,眼前阵阵发黑。接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了受伤野兽一样的疯狂嗥叫,直到把我的嗓子喊得都快要撕裂我也停不下来。

李雅……那冰冷的尸体,就在我的眼前,那悲伤的眼睛里最后剩下的只有惊恐和悔恨。

「为什麽?为什麽!?」我发狂一样的向仝峰扑去,但是脚下一绊,直接扑倒在地。悲痛好像海潮一样淹没了我的心,我感觉我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即使现在世界毁灭了我也不关心什么,李雅不在了,我感觉什么都没了……仝峰的眼神里涌起的只有绝望和悲凉。

「我,我知道,打从我回来就知道了,我知道李雅在干什么,我亲眼看见过,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她该为此付出代价……」我嚎哭着,跪在地上。当然,我也想明白了,从刚才起,虽然我拒绝承认,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想明白了。

那天晚上,当我十点钟回到家,燕子才刚刚离去。如果不是李雅也是和我前后脚刚回去的话,燕子是不会走那么晚的。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李雅那时已经习惯晚归了。即使在我回来之后,她还是我行我素,说明她的心已经在外面了。

女儿的朋友「黑猫」,哲实的卡通黑豹纹身,看起来就像个黑猫一样,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李雅叫我「性感小野猫」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在网上学来的,但是这其实是对哲实的称呼,豹子在床上当然就是性感小野猫,可笑的是我还以为李雅开窍了,没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只是把我当成那人的替身。

还有在商场的那天,李雅那次的反应……其实当我们撞见高洁他们之后,她当时已经脱口喊出了哲实的名字,只不过我以为她说的是带着地方口音的「这是」……等等等等,这一切,这其实一直都摆在我的的面前,只不过我有眼无珠,却当看不见。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觉……我咬紧牙关,几乎要将牙给咬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奔涌,用拳头狠狠砸着地,直到砸的拳头上皮开肉绽。

「就因为这,就因为这你就杀了她?」

仝峰站在那,就像一具没魂的木偶,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就在刚才我要杀她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哀求我。她说她知道错了,她知道这个男人还和高洁有一腿,她是被骗的,这次来找他就是要跟他断绝关系的。

但是被他要挟下了药,开着车给带来这里,她说她被下了春药,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吗,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发上脸上嘴角上还挂着精液。」我已经不再哭嚎,静静的跪在那儿,我甚至能感觉到平静的地表下面那翻滚咆哮的炙热岩浆正在蓄积着力量。

「我真的很想相信她,真的。她甚至当着我的面把哲实被杀了,那不是装出来的。哲实的手脚筋被我挑断了,但是却是被她掐死的,不是我杀的。我真的很想放过她,真的。但是……」说到这里,仝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痛苦。

我相信李雅,我相信她。在那天撞见高洁之后,我想她就已经看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最终她选择回到我的身边。

「但是我一想到我最好的兄弟,背着我和我老婆搞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忍得住,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发泄,后来她好像看见了你的车,她想往你那儿跑,她想喊你,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等我明白过来,她已经倒下了……」「我是被设计的!我是被你老婆陷害的!」我冲口怒吼而出。

「是吗?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仝峰的嘴角带着一丝绝望的微笑,「我什么都没了,老婆、兄弟、家庭,什么都没了。也许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让我那时候死了多好。说真的,我一直欠你一条命。我想帮你捉奸,我想帮你杀了给你戴绿帽子的人。但是你却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不能杀你,所以我杀了你的老婆和奸夫,我和你都算是洗清耻辱了,现在我就把我欠你的一条命还给你。」说着仝峰把刀尖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忽然醒悟过来,就要冲上去夺刀。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女人的尖叫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看见高洁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看着眼前的情景吓的脸色煞白。我和仝峰看到是她,几乎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个女人可说是罪魁祸首。仝峰的眼睛已经红了,喘着粗气说:「高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不想活了,你和我一起下去陪着我吧。」高洁吓得腿都软了,仝峰好像发了疯一样向她扑去。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我这里逃来,一下子躲在我身子后面,把我当成挡箭牌往前推,大喊救命。

仝峰此时一见这情况,更是好像疯了一样向我这里扑来。我赤手空拳,而他却拿着刀呢。被高洁缠住躲又躲不开,情急之下,我猛地一甩腰,直接把高洁甩到了前面,接着仝峰就撞了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倒地摔成一团,高洁的惨叫声响起,却见尖刀整个从她的腰眼捅了进去,血喷了出来。

我趁机一骨碌身滚了出去,仝峰此时已经完全疯狂了,拔出刀子又向我扑来。

「接着!」老大的声音响起,我回头,却看见他正向这儿跑,扬手扔过来一个东西。我胡乱一扬手,竟然有如神助般的顺手接住,躺倒在地,几乎是下意识的对准近在咫尺的仝峰扣动了扳机。

仝峰的心窝爆开一朵血花,接着身体沉重的栽倒。

我大声喘着气,双手紧握着手枪,似乎都僵硬了。那边高洁捂着腰部的伤口,艰难的蠕动着,血已经将她的身下变成了血泊,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音节。最终睁着眼睛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老大慢慢地靠近我,又不敢靠太近,只是不断地叫我冷静,一定要冷静。而我则深深地把头埋在膝盖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撑的爆炸了。

过了好久,我终于抬起头来,慢慢的看着老大。

老大慢慢地伸出手,示意我把枪交给他。我慢慢地把枪交给他,他接枪在手才慢慢的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老大看着满地的尸体,也呆住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命运无常啊……」等我大概跟他说完,老大也叹了口气。

「四条人命啊,这回可麻烦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摆得平,恐怕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你还是到外地躲躲吧,最好以后永远别回来了。这个事情我可以给你安排,你最好马上就走。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我不能回来了?」「绝对不能,绝对不能露面,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那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反正我这个人也就是这样了,啥都没了,家破人亡。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上次那件事,我其实带回来点东西。一直在我家的太阳能热水器的水箱夹层里放着。我跟谁都没说过,你有空了过去看看吧。或许是和公司有关的东西,我从胡斌手里拿到的。」「什么东西?」「我也说不好,你去看看吧,也许你会知道。」「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以前,以前我做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留着这些秘密又有啥用呢?」说完,我扭回头,向田地走去。「这次看来就是永别了,咱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等一下,我还有话说。」老大的声音响起。

我转回身,静静的看着指着我脑门的枪口。

「终于忍不住了?」我冷笑。

「对不起,我必须灭你的口。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又出了这事儿,我不能冒险让你牵连其他人。这是上面的意思,我无法改变。」「你就是等着我说这是吧。」「你说不说,今天都得死在这儿。真相是这样的,仝峰发现你给他带了绿帽子,于是报复了你的老婆,恰巧你老婆和奸夫在一起,他就把他们都杀了。而你和高洁此时赶到,仝峰杀了高洁,你开枪打中了仝峰,仝峰最后也杀了你,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至于你的枪,警察会发现这是你当兵的时候偷偷弄到的,私自带回了家。就是这样。」「警察会那麽蠢?他们会发现这件事不对劲的。」「公司能做这麽大,警察里面会没有关系吗?公司现在的力量什么都能搞定,包括警察在内。公检法全都不在话下。公司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既然公司这麽大能量,还用得着杀我灭口吗?」「你不懂啊,算了,咱们平时关系不错,要是不出这事,你是棵值得栽培的好苗子,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现在公司不同以往了,去年咱们这儿调来了新的市委书记,就是那个姓柏的,公司的关系网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原本内定接班的市长突然间被调到了别处,省里罩着公司的一个副省长突然退休了,已经有消息说有人准备对公司动手了。据说这次是至上而下,从中央下的命令。」「原因大概是因为公司前段时间在沿海A 市的业务搞砸了,偷运个东西出境没有成功。结果被国安察觉了,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有人开始注意到公司的存在了。其实一直有人注意着公司,但是公司的关系能摆得平,但是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本来公司高层决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结果出了胡斌的事。我跟你说过胡斌家里是公司的竞争对手,其实不是的。胡斌的老爹就是公司高层的一员,本来事出了之后公司准备拼命把事给捂下去,但是很快网上就传开了,速度之快令人绝对有理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也令高层们相信这绝对是某些他们搞不定的人准备对他们动手前的预兆。」「公司后来的决定是放弃胡斌,但是他老爹不同意,最后甚至和其他高层闹翻了。他老爹掌握着一些公司的内幕信息,说不把他儿子救出来就要来个鱼死网破。后来公司没办法,费了好大的劲儿算是把胡斌给弄出来了,找了个替身上的法庭。但是这个事最终也给闹大了,传的沸沸扬扬。」我记得这段事,记得在网上的时候曾持续关注过这件事,那照片上站在被告席的明显不是本人,小孩也看得出来两人不一样。

「后来胡斌他老爹也知道这次算是和公司其他人闹翻了,决定把胡斌送到外地去,为了保险,据说是把那些内幕资料也随着他儿子一并送走了。接着退出了公司,资产什么的全都给公司了。说公司只要不找他们麻烦,他一辈子也不会出卖公司的那些事。」「公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在这敏感时期,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后来就派你们去找胡斌了,结果胡斌死了。公司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内幕证据是否存在,唯一的知情人就是你和仝峰两个。」「难道叶童没嫌疑?她当时也在场。」「她是有嫌疑,但是你刚刚替她洗脱了嫌疑。」「现在你觉得我们这些知情人危险了,所以准备抹掉我们了。」「没错,公司得到消息,高层里面的一个老大快要被调走了。他原来是公安局副局长,主管刑侦这一块。要调他去司法局当局长,这明显是明升暗降夺他的权。而姓柏的点名预备调过来的是东北的一个公安局长,专门反黑起家的。这明显是针对公司来的。公司在这种时刻必须采取断然措施。」「我明白了,就是说趁现在那个副局长还能罩得住的时候,赶快把我们这几个知情人做了,弄成情杀的样子。有他管着刑侦,自然能把所有的一切弄得没有丝毫破绽。万一他走了,再想动我们恐怕就有人要怀疑了。」「对了,公司不能让你们的案子成为突破口。现在公司要尽可能堵上所有漏洞。而且你们是公司的自己人,无缘无故弄死你们,难免引起军心动摇。现在搞成你们家务事,也能稳定别人的心思。」「凭你们俩的关系,要让你们自相残杀,只有在你们的老婆身上下功夫,这招到底还是奏效了。」「好计划,真的。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我一直以为我在帮仝峰捉奸。没想到仝峰居然同时也在帮我捉奸。真可笑啊,我自己带着绿帽子居然还帮别人捉奸。

真是死了也不冤。你的目的恐怕还有那些内幕证据吧。一直等着我说呢吧。」「现在这个时候,没时间等你开口了,不管你说不说,都要先做了你。那些东西未必存在,就算存在也可以事后再慢慢去找。但是你既然现在开口了,也就省得我麻烦了。」「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设计的一切吧。故意让我现在这种万念俱灰的情况中,以我的性格,你应该预料到我会说。」「是不是又有啥关系呢?现在把刀拿起来。你开枪打死了仝峰,仝峰的刀子也捅死了你,这就是结局。」「我要是不答应呢?」「那我最多费点事,当然最终大面上也能过得去。」「那你动手吧。」我没动,看着老大。老大摇摇头,说了句:「到了那边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这世道……」说完扣动了扳机。

我的耳朵清楚的听到了撞针击发的声音。

老大呆呆的看着我,他不明白为啥枪没响。又连扣了几下,同样没响。他好像明白了过来,退下弹夹,却见里面没有一发子弹。

「这……你……」他的脸色变了。

「不明白吗?子弹在我这儿。」我扬手,几发子弹从我的手中滑落。「刚才我跪在地下痛苦的时候,把子弹退出来了。你难道没发觉重量不对了吗?」「你,你怎么?」老大真的懵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设计的一切对吧。这个哲实其实是听你的命令行事对吧。你故意让他来勾引我和仝峰的老婆,好引起我们俩之间冲突。

这个阴谋你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实施了对不对。」「你是在之前就想明白了?」老大不愧也是个明白人。

「没错,虽然是刚想明白不久,但是足够时间趁你不注意把子弹退出来了。」「你刚才都是在演戏?」「也不是,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你怎么想明白的?」

「在我开枪打死仝峰之后,或许是真的受刺激了,很多事情以前没注意过,但是都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了。高洁其实也是你的人对吧,否则这件事只有哲实一个人是演不了的。当初高洁设计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意外。高洁虽然是个刁泼的荡妇,但是我不认为她有那样的头脑来陷害我,我当时还以为是哲实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但是后来想想我觉得是你。」「你怎么联想到我的?」「我去找高洁之前,只有我们知道你查了高洁的信用卡记录。后来我去找高洁的时候,我只向她出示了那些录像。但是事后她却说让我随便去查她的信用卡记录。当时我心乱如麻,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想实在不对劲。」老大似乎也在琢磨,但是接着好像明白过来了。

「你也明白了吧,这女人多说多错,演戏演过头了就不好了。我只是向她出示了录像,并没有向她说别的,她居然能联想到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记录,真是不可思议。要取得那些录像应该有不少手段,她为啥坚信是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记录?

一般人的思维无论如何不会有这种联想,我为啥就不能是用了别的手段?」「而且这种联想本身就不合理,除非是她早就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告诉了她。或许那记录本身就是她给你的。而且她反应的太快了。跟着就制定出了对策,就好像……」「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你会来这招。」老大把我的话给接下去了。

「你承认了?」

「哼,我早就看这个女人不怎么样,没想到事情果真最后还是坏在她身上。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仝峰居然拿她当宝,迟早坏在她手上。还不如利用他一下,我知道依仝峰的性格一定会动手的,事情和我预料的一样,除了最后这部分。」「还有哲实居然认识郭峰,那会儿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和此有牵连,想来想去就只有你。所以我决定试探你一下,果然是这个结果。」「你怀疑我,为啥刚才不直接开枪崩了我,为啥把枪还给我?」「我只是怀疑,我无法确定,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敌意,不该冒险把枪扔给我。如果直接和你翻脸,你不一定会说实话。就是杀了你,我也会带着此事的心病过一辈子。实际上不把这事弄清楚,我到死都睡不着觉。所以我宁愿冒把险,让你自己显露出来。」「你想怎么样?」被揭穿了阴谋,老大很平静。

「怎么样,我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说呢。」我咬着牙,瞪着他。

「你想动手就动手吧,不过我最后问你一句,那些东西你是真的有还是假的有?」「你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呢?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拿着刀,步步逼近。

「我懂了,其实我也是冒险。我冒险把枪扔给你,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你冒险把枪还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成功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但是你还少学了最后一课,别太小看你的对手,现在是你轻敌了。或许我的身上还有子弹。」说着他的左手似乎变魔术一样往兜里一套,居然又拿出了一颗子弹,快速上膛。身体猛退,同时举枪对准了我。我大惊,拼尽全力扑了过去,枪口喷出了火光,我像是被几十斤重的铁锤迎面击中一样,仰面翻倒。

血从我的右胸涌了出来,我的视线模糊了。老大看着我,从地上捡起了仝峰的刀。

「都别动!」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我好像看到叶童从斜刺里蹿了出来,手中举着手枪。我一直不知道她刚才跑哪儿去了,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陌生人,老大被他们按住了,叶童奔我跑了过来。

我似乎听到叶童在呼唤我的名字,但是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

        半年后的某天,一条新闻震惊了整个中国。

某着名大城市在新调来的市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的策划下,经过长时间的侦查部署,终于掀起了蓄势已久的打黑风暴。与以往不同,此次风暴波及范围之广、力度之猛烈堪称建国以来首次,数百名公检法人员被双规或拘捕,里面甚至不乏厅级的高官,几乎将该市的官场一扫而光。而更有很多着名的亿万富翁、人大代表、社会老大被抓,罪名是组织黑社会活动、走私、放高利贷、危害国家安全、杀人放火无所不包。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官场大地震,而且各方面消息都显示此次风暴是获得了中央的支持。而且风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从官场到民间,还在越挖越深,大有彻底将此地各方面势力连根拔起的姿态。

早上。

我坐在凳子上,迎着带着咸味的海风,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想看看其中照片上有没有我认识的人。身后是哗哗的海浪声,我的那艘小渔船随波浪起伏着,今天天气晴朗,太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算算日子,也就是今天。

我没回头,来人走到我的身后。

「开始了,你一直盼着这天呢吧,那些人,也许你不认识,但是都在其中。」我没说话,把抱纸叠好,点了一根烟。

叶童一身警装站在我身边,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也立了大功了吧,卧底那么长时间,吃了那么多苦。你应概算是首功了,现在到哪儿了?」「还是在省厅。」「哼哼,现在下去这麽多人,腾出来的位置可不少。你想进一步迟早得先下市局锻炼,能弄个处长?」「谁知道呢,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你是来看我老实不老实吧。」

「你不想我来吗?」

「那儿敢哪,我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全靠了你。能有现在这麽个新的身份,也是拜你所赐。」「你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人,有你提供的那份证据才有了突破口。你有重大立功表现,我能帮你争取到的,也就是这样了。」「有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也一样。」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嗯,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嗯……我快要结婚了。」

「哦,恭喜你了,对象是哪儿的?」

「规划局的。」

「恭喜,看来我是没法去吃你的喜糖了。」

「我以后,可能不能常常来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

「不过要是你有什么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想我来……我还是会来的。」「我明白。但是你不应该来,别走我的老路,你已经知道了那结果。你和我都知道那是错误的。」「……我懂了,你也要向前看。过去的毕竟过去了,你也有你的生活要继续。」「我知道。」「那我走了……」我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叶童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期待着我还能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慢慢地转过身去,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在哪儿呢?

「爸爸。」女儿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似乎感到了一丝慰藉。

女儿来到我的身边,我轻轻的拥住她。

「作业写完了没?」

「写完了。」

「等会爸爸检查啊。」

「嗯。」女儿抱着我的腰,头往我的怀里拱。

「爸爸,今天是星期天,让我坐船好不好。」

「太危险了,你要是掉到水里,让鱼给叼跑了怎么办。」「骗人,老师说了,鱼才不会咬人呢……」我笑了,摸着女儿的头。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女儿咯咯笑着。两只海鸟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快乐的气氛,飞翔盘旋在我们头顶,欢快的鸣叫着。

我看着女儿的大眼睛,依稀中仿佛看到了妻子的影子。

或许我的生活就在这里……

现在女儿小,还不明白她的母亲出了什么事,但是将来她总有长大的一天。

到那时她会怎么想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怎么想,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所有,也是李雅留给我的唯一的宝物,我会尽一切可能珍惜她爱护她,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李雅的命运在她身上重现。

这就是我的生活。

也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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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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